“此時我曾與先生說過,我營主要在大江沿線作戰(zhàn),鱗片對肌膚有損傷,必須在里面增加棉衣一類緩沖,夏日氣候無法如此穿戴重甲,恐怕不太合適”“可冬季馬上就要到了?!?br>
余先生埋著頭,有點害怕的低聲道,“冬季便可穿戴,流寇若是入了河南,明年春季之前大約一定會來,咱們這鱗甲,也是可以用到初夏的?!?br>
龐雨思索片刻后仔細的看了看余先生,“先生說得好像也有道理?!?br>
余先生原本有點緊張,因為他的觀點和龐雨并不一致,此時聽了龐雨的話,似乎自己的觀點打動了上司,心中一松接著道,“最要緊是這鱗甲制作起來比鎖子甲便捷,鐵匠打好鱗片之后,鉆孔可以由學(xué)徒做,編制和內(nèi)襯可以由女人做。”
龐雨有些動容,“先生是去鐵匠鋪看過?”
“大人交代的事情,小人自然要盡心盡力。
跟桐城那張滿壽談了,這幾日白天都在鐵匠鋪,知道大致的情形。
鱗甲鐵片要達到可用,需反復(fù)捶打,如此既堅固又輕便,之后在鱗片四角鉆孔,再穿線編織成形,最后才是內(nèi)襯,其所耗時間主要在鐵片,需鐵匠親自動手,但打制起來也比那環(huán)鎖便宜,之后的大可招來學(xué)徒現(xiàn)學(xué)現(xiàn)做。
只要不誤鐵匠的工時,便做得快捷,反觀那鎖子甲,所有皆需鐵匠動手,無論一鑲四還是一鑲六,皆甚為繁瑣,此時還在編平板,之后還要成形,更有肩、脖、臂連接,不是熟手的話,恐怕一月難成一件,不敷大人急用,還頗費銀錢…”余先生打開了話匣子,侯書辦和龐丁一直看他,又不停的打量龐雨的神色。
龐雨待余先生說完,才滿意的笑笑。
這個余先生主理鎧甲只有十天的樣子,但能看出來是去下了功夫的,而且提出了他自己的見解,并非是那種呆板做事的人。
回想了片刻后問道,“先生是浙江諸暨人?”
余先生趕緊回道,“小人是諸暨人?!?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