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雨點頭道,“只要有來源,那吳達財便不算誣告,該查實就查實,盡快得出結(jié)論。我營中招兵要良家子,他當(dāng)初既然能入營,那必定未與招兵的軍官說過此事,刻意隱瞞其過往,再勇猛本官也不要,若核實曾殺人,先拿了關(guān)在軍牢。”
蔣國用點頭表示明白,侯先生則連忙記錄,借龐雨的筆在自己的冊子上記下,他年紀(jì)大了些,記心不如往年,龐雨催事情又緊,總怕忘了事。
龐雨耐心的等他記完后對兩人道,“吳達財告發(fā)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br>
侯先生搶先道,“大人明鑒,第一局里面都傳開了,不知是何處走漏的消息。姚動山去營房暴打吳達財,若非是董明遠(yuǎn)拉著,怕要打出人命。”
龐雨看了看兩人,方才這話理應(yīng)是蔣國用說,侯先生卻搶先答了,平日里他并不如此,稍稍想了一下也明白過來。隨手翻了一下桌面,鎮(zhèn)撫隊昨日的簡報上并未寫此事。
蔣國用連忙道,“是昨晚的事,董明遠(yuǎn)應(yīng)是今日才會上報?!?br>
龐雨嗯了一聲,“鎮(zhèn)撫司對此還有什么意見?”
“屬下認(rèn)為留下此隊正空缺,應(yīng)不影響第一司整訓(xùn),待人從雷港查實歸來……”
“本官說的是,姚動山毆打吳達財一事。”
蔣國用被問得一呆,平日里軍中上官打罵士卒司空見慣,龐雨從來沒問過,鎮(zhèn)撫司也從未制止,再說那吳達財?shù)淖龇ǎY國用本身也甚為不齒,讓他覺得不像守備營的士兵,更像以前桐城縣衙里的胥吏。
但看龐雨不像開玩笑,連忙在腦袋中組織回答,一時卻想不起來。
“侯先生覺得呢?”
侯先生對龐雨一躬身,又對著蔣國用一躬身,“軍官打罵士兵在營中每天都有,但限于訓(xùn)練和違反軍紀(jì),且需按軍律處罰。公示之時大人在布告上言明,只要不是空穴來風(fēng)的誣告,對異議者一律不予追究。第一局既有多人為證,吳達財便不算誣告,且此檢舉乃是大人交辦承發(fā)房,之后張貼布告,吳達財按布告行事,并無違令之舉。姚動山雖是軍官,同樣受軍律約束,動手毆打士卒有失妥當(dāng)?!?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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