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搖天動嘿嘿一笑,“不往這邊來又去何處,河南倒是便利,不夠了各家吃的。闖塌天該不是說,高闖王帶錯了路的意思?”
劉國能冷冷瞥他一眼,“咱老子派出的馬兵也有一百,里面有十多個老營的人,你一個五十馬兵不到的人,沒你多嘴的余地?!?br>
搖天動并不生氣,臉上橫肉抽了抽道,“我輩打起兵就是路上謀生,總有些地方是新去的,要是死點(diǎn)人就諸般埋怨,你闖塌天只管自己找路,無人攔著?!?br>
馬守應(yīng)見兩人幾句不對付,一般這種情況就要沖撞起來,連忙打岔道,“闖塌天不是埋怨誰,此處不利咱們往別處去,以前也是如此。但江北也不是不能來,以前在河南山西,那曹文詔追殺我等多少次,日后想法滅了這伙官兵,江北照樣來得。”
“未抓到一個活口,怎知是何處來的官兵。”
劉國能本也不想理會那搖天動,說罷盯著路口位置看了看,官兵仍是封著路,沒看到將官認(rèn)旗,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并不知道,到現(xiàn)在沒抓到一個官兵的活口,只能按方才西營那個孩兒軍報的數(shù),猜估是一個總兵。
這總讓劉國能有種不安,如果是總兵的話,就不止一千多人,橋頭堡官兵的表現(xiàn)很不尋常,明顯是要拖住馬兵,但掃地王馬兵前往猛虎橋時,銀錠橋的官兵又并未有大動作來牽制,這讓他對官兵的意圖更加懷疑。
他對一旁不作聲的張獻(xiàn)忠道,“眼下天色晚了,今日官兵也沒法再打,這些步卒留此無用,天黑之后反增不測,八長家你是合營領(lǐng)頭的,是否讓那些廝養(yǎng)回去,我等留下接應(yīng)能過河的人?!?br>
搖天動又出來接話道,“廝養(yǎng)回去了,那晚間此橋怎辦,由得他們過河破了我等營地。”
劉國能轉(zhuǎn)過臉去盯著搖天動,“這些官兵船運(yùn)過來,下船打了一下午,晚上還能黑燈瞎火走十幾里路來破我營地,感情你搖天動營中的伏路兵都是擺設(shè),難怪在鳳翔被曹文詔打得剩三匹馬,那今日由咱老子派伏路兵,叫你長長見識?!?br>
“老子入你……”搖天動策馬就迎過來,劉國能沒動,但兩家各自的老營親隨紛紛按上刀把,馬守應(yīng)連忙隔在中間。
一直沒說話的張獻(xiàn)忠突然開口道,“劉長家說得在理,除了河沿上的,各家把廝養(yǎng)打發(fā)了,再尋些火把預(yù)備著?!?br>
搖天動聽張獻(xiàn)忠說話,才狠狠瞪了劉國能一眼,策馬退開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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