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斯覺在昨天五里橋戰(zhàn)后立刻出城,跟在盧象升身邊協(xié)調(diào)滁州提供糧草,同時也代表地方上作為塘報的見證,一直跟到了珠龍橋,表現(xiàn)也掙足了,此時聽周元儒說及這些丘八的爭執(zhí),他就不便多聽。
“滁州乃應天門戶江北鎖鑰,李大人又久駐此地,當請南京諸公預為籌謀,以防流寇再犯?!?br>
“下官理會得,這……”李斯覺停頓一下道,“下官見了大人便生仰慕之心,不妨實言相告,此次流寇入南直之時,南兵部便調(diào)南京神機營三千赴滁州,誰知道流賊是先往浦子口去了,南兵部自然首要保南京,又從水路把神機營調(diào)回防江,是以滁州無兵可用,若非大人相救,實可稱危如累卵?!?br>
盧象升溫和的道,“流賊之患已熾,北方糜爛,南京諸公要力保江南平安,也是清理之中,然則南京安危不在江而在江北,滁州、江浦、六合、揚州各處若是不保,一條大江是擋不住流寇的。”
一番話說得客氣,但李斯覺知道盧象升是在埋怨南兵部,自從流寇起,無論朝野士子論兵都多了起來,李斯覺也找了基本兵書看,守江必守淮之類是懂的,當年太祖就是先奪滁州后奪江南。
“下官定會將這番意思轉(zhuǎn)告南京諸公?!崩钏褂X說罷再拜,盧象升客氣的與他道別,并站在原地目送李斯覺遠去。
周元儒在旁看著李斯覺的背影低聲道,“即便李大人去說,南京兵部也未必聽得進去,再遇流賊臨江,也是畫地為牢,只想依仗那條大江?!?br>
盧象升一笑道,“也并非皆是如此,那安慶守備營便是既守且戰(zhàn),不但千里救援南京,又逐賊于滁州,強渡清流河側(cè)擊強賊右翼,可惜是少了些?!?br>
“那龐守備還等在橋北頭求見,大人要不要見他。”
“讓他過來吧。”說罷扭頭進了食鋪。
周元儒立刻去了北頭,不多久后領(lǐng)了一個將官過來,他進門立刻跪在地上。
“小人安慶守備官龐雨,叩見總理大人?!?br>
“龐守備請起吧?!?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