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頭看看郭作善,“眼下一個勤王的將官,一個勤王的義商,你此時去奪他的產(chǎn)業(yè),把你名也給刊上去,同樣是滿城皆知,屆時誰保得住你?”郭作善低頭受教,知道這百順堂是拿不到了,但南京的賭檔里面就數(shù)這百順堂最有風(fēng)頭,里面各色稀奇賭法,生意蒸蒸日上,一月幾千兩銀子的盈利,沒能搶到確實令人
喪氣。他想想后仍是氣道,“拿不到不算什么,孩兒只是氣不過,那安慶既明知是義父要拿百順堂,不過一個產(chǎn)業(yè)罷了,他不來找義父說和,偏往梁老公那處去,分明是沒把義父
放在眼中?!敝苋瘦d嘿嘿的笑著走了兩步,“要不說阮胡子辦得漂亮,此處的利也可往他處去求,你啊,以后還得跟阮胡子學(xué)著點。幾處產(chǎn)業(yè)不算啥,南京城里好地方多的是,就即便是
說那百順堂……”
他停下步子,“就不是劉若谷的,靠的是那龐游擊,他在江北打流賊,此番又要去勤王,建奴是那么好打的?將軍不離陣上亡,幾時死了,那百順堂還是你的?!?br>
“那便讓他再得意片刻?!?br>
“得意?帶著丘八打建奴可不是好差事?!敝苋瘦d咳嗽了兩聲后笑道,“他現(xiàn)今就得意不了。”
……
亂紛紛的浦子口碼頭上,數(shù)不清的挑夫揮汗如雨,從停泊的漕船上搬運各種物資。龐雨穿著一件短袖訓(xùn)練服,呼呼搖著折扇,鉆進了一處商鋪之中。陽光被屋檐遮住之后,龐雨的感受稍好一點,咕嘟嘟的灌了一通水,緩得一口氣進了屋子,里面卻比外
面還熱,今日已是梁洪泰規(guī)定五日的最后一天,交割處就在這碼頭上,邊驗邊簽收?!榜R先生,這糧左右就這些,咱們都是當(dāng)幕友的,誰也不用騙誰,南京各倉里面這都算好的,誰家沒個陳糧,誰家沒個霉米,老百姓家里不留意還得扔不少呢,何況這許多
倉廒……”“秦兄你稍等,讓在下跟馬先生說說,這火藥可當(dāng)不得糧食,放在碼頭上萬一炸了可擔(dān)待不起,久了說不得受潮啥的,可不是我交運的事,你們趕緊的把火藥收了,在下也
好回去復(fù)命,你說這大熱天的,誰受得了……”“憑啥你火藥就先交,火藥不好分放我這銀子就好放了,丟了算你的還是我的,馬先生你就說一句,這銀子左右就是這成色,你到底收不收,不收就是你的事,我可是按數(shù)
交了……”商鋪中擠滿了人,南京各個來交貨的衙門鬧...的衙門鬧成一團,跟衙門的習(xí)慣一脈相承,很多人都等到期限最后一天才來,馬先生這收貨方就成了流量瓶頸。于是在梁老公施壓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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