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河邊的爭搶結(jié)束,兩個廝養(yǎng)在幾名同伙的掩護下保住了魚獲,其他人見無機可乘,又各自去撒網(wǎng),只有汪大善還在岸邊痛哭。
許管隊收起笑容,“便是老子的廝養(yǎng),要怪就怪你家廝養(yǎng)爭不過,你若想要拿刀子搶,老子自也不能不管?!?br>
“那也不要問廝養(yǎng)了,咱們兩個長家直接見真章。”
小娃子轉(zhuǎn)身過來面對許管隊。
那許管隊狠狠盯了小娃子片刻,突然呸了一聲,回身在馬上取了一面包牛皮的圓盾,一手抽出了腰刀。
小娃子也取了自己的盾牌,他的圓盾比對方的小,但重量也更輕,在手上套牢之后緩步靠近,兩人都不急著進攻,小娃子多年出生入死,去年從滁州逃脫之后,前往河南的路上也兩次因為糧食與人這般打殺,經(jīng)驗可以算豐富。
此時二蝗蟲不在,周圍的管隊有人看到,紛紛過來勸說,從中間隔開兩人。
劉文秀不喜歡哨內(nèi)私斗,兩人并未不依不饒,但小娃子終究是丟了魚,口中一直罵罵咧咧,此時那汪大善期期艾艾的上了岸來,骨瘦如柴的身體不停顫抖,全身上下都是泥水,還在抹眼淚。
小娃子看著汪大善一臉厭惡,過了一會眼露兇光道,“八老爺說了,養(yǎng)人是要養(yǎng)來有用的,你連魚也守不住,殺了干凈?!?br>
汪大善不敢抬頭,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小人能挖藕現(xiàn)在的都爛了,過幾月長出來小人能挖好多,小人還會浮水,千歲要是想會,小人帶著千歲游幾次定然能成?!?br>
小娃子眼神轉(zhuǎn)動幾下,回想起浦子口的情形,目前本哨的將官劉文秀,雖然是北方人,但水性卻很好,當日在猛虎橋被安慶兵馬堵住,當時沒看到他的去處,后來才得知是游過去的,要是自己會浮水,也可以不必去那橋上九死一生。
眼下北方到處糜爛,各營往江北來的時候越來越多,即便是往四川方向走,也是河流眾多,學會了游泳能大大提高保命的幾率。
雖然打算暫時留汪大善一名,但小娃子余怒未消,狠狠蹬了他一腳,汪大善不敢起身,趴在地上嗚嗚低哭。
“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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