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在的這幾年里,金玉樓來了一班伶人,身段嗓子都是一頂一的好,要不……咱姐倆兒去瞄一眼?”
周咸寧百無聊賴地?fù)纹鹕碜?,看著枕邊的一根發(fā)絲發(fā)呆。
周咸明又坐在她床邊,跟一張狗皮膏藥似的,抱著她的手臂扭來扭去,“去嘛,去嘛,我都好久沒去聽?wèi)蛄??!?br>
“我看你是好久沒看見美人兒了?!敝芟虒幈凰换?,回過神來。她抬眼望向春鳳,請(qǐng)那丫頭稍微等一等。
“是嘞,”周咸明嘿嘿一笑,眼睛里亮晶晶的,“姐,你咋知道!”
老幺要是想去自己早就去了,何必要拉著她一同去?周咸寧眼睛眼波流轉(zhuǎn),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你要是沒錢了,姐給你??山兄胰プ鍪裁??”
“我這不是怕你在屋里悶得慌嘛,所以叫你出去耍耍,透透氣呀……”周咸明撓了撓后腦勺,諂媚一笑,見自家姐姐始終笑而不語地望著自己,便撐不
住破功,坦白道,“要是讓那吳家小子知道我一個(gè)人出去看戲,指定要數(shù)落我了!”
“你去看你的戲,他數(shù)落你做什么?別扭你沒有帶他去?”
“哎呀!不是——”
她懶得解釋,干脆單刀直入,死乞白賴拖著周咸寧下床,一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姐,走吧,走吧!多看看美人兒,你傷口才能好得快??!你可不知道,那個(gè)角兒端的是大青衣的派頭,腔子可透亮了,就連吊嗓子都好聽得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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