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也握著口袋里的紙鈔，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夏也。
“哥哥也在俱樂部賣身嗎？”夏也的語氣相當平靜，就像在詢問“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樣。
“白癡，怎么可能?。 ?br>
春也惱羞成怒，一邊給金井發(fā)短信，一邊走出破敗的建筑物。
雖然春也知道，鯉魚俱樂部大張旗鼓的“振興計劃”一定會被羽高男子部的學生得知，但是弟弟突然冒出頭來質(zhì)問，還是讓他心頭涌起難堪的情緒。春也加快了腳步，試圖將夏也甩在身后。
然而，夏也個頭比較高，腿也很長，一路緊跟著他的步伐。
“為什么不告訴我？”
“偷偷做這些事情，是因為哥哥也覺得惡心嗎？”
“還是說，哥哥和俱樂部的人做愛了？”
“明明說過討厭人類，為什么還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即便得不到回答，夏也依然提出一個又一個問題，他說話的聲音被夜風所撕扯，變得有些含糊不清。不知不覺，兩人已經(jīng)沿著小路離開工廠舊址，走到垃圾場小屋的門口。
春也推走障礙物，打開鐵門之時，瞬間被灰塵嗆得直打噴嚏。他恍惚地意識到，自己已有幾個月沒來清理過小屋，放置在屋內(nèi)的贓物均被塵土覆蓋，與陰影混為一體。
在二人進入小屋的一瞬間，夏也便停止了問話。他打開手電筒，靜靜地站立在房間的角落，就像一具棺木。過了大約十分鐘，夏也才張口說話。
“那個家伙失業(yè)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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