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她溫柔地說。
不化蟾在師蘿衣身上下的法訣，是傀儡討好主人的術(shù)法。聞言，少女眨了眨眼，乖覺地搖了搖頭，聰明地找到了正確答案。
他如今分不清自己是誰，上古傳承的記憶，與屬于人類的蔣彥交織。令他皺眉撐住了自己頭顱。
難怪蔣彥這樣做。
他淡淡翻看著紙鳶，平靜地問：“那你喜歡他，還是喜歡衛(wèi)長淵？”
“我都不喜歡，我喜歡……”
薄霧散開，天空不再灰暗壓抑。沒了不化蟾的操控，外面出了太陽。
不化蟾雖然不擅長用真身戰(zhàn)斗，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死，師桓沒了，他在龍脈中養(yǎng)好身體，再睜眼時肆意奪了蔣彥軀體。這少主雖然毀去了容顏，可意志堅定，天資出眾，勉強夠他一用。
她雖然暫時成了傀儡，可是蔣彥沒想讓她永遠變成不化蟾，也沒真想永遠把她變成傀儡。她還留著些許意識可以思考，被欺負了，也會感到委屈。
蔣彥突然覺得，她不做不化蟾也行，但必須要這樣陪著他。少女太狡猾了，他只剩一條命，不可能放她清醒。
“師蘿衣?！彼偷偷?，一時分不清自己是不化蟾還是蔣彥，“你父親險些親手封印了我，你也把我害成這幅模樣?！?br>
失去一切的自己，對上不化蟾這種上古余孽，若他不露出真身，確實只剩三成把握。因為不化蟾擅長蜃境，還有乾坤之境，幾乎不可能與他單打獨斗，一定把頭顱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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