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讓媽媽發(fā)現(xiàn)自己做這樣的事。痛苦是他生活持續(xù)的主題,而成為虐待自己的那個人是那么詭異地令人寬慰。自我虐待營造出了一個假象,仿佛他還對自己身體擁有一點點掌控力和所有權(quán)。
他看著拇指上的灼傷,蒼白的皮膚上傷口鮮紅,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有一天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們看見我。
他指的不是那些毆打他的孩子們。他指的是那些藏在一張張辦公桌后的人們,那些躲在一堵堵墻里的人們,那些隔絕于周身的地獄的人們。像Hoyt一樣的人,像Thomas?Wayne一樣的人。
他低頭看著自己寫的東西,然后狠狠地劃去了“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筆甚至劃穿了紙。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他在下面寫道。我只是想被看見。
*?*?*
次日傍晚下班之后,他在Pogo’s找了個位置坐下。今天晚上表演者都是業(yè)余的而且會有新人上,一個他沒聽過的男人,比自己年輕幾歲——沙褐色的頭發(fā),帶方框眼鏡,穿著一件皺巴巴的polo襯衫。段子還是俗套的黃色笑話,Arthur跟著觀眾一起笑著,在筆記本上草草記下心得。
忽然,他的眼角捕捉到一絲動作。他抬眼一看,心臟砰砰地跳。Travis就坐在房間對面的一桌,他眼睛注視著Arthur,舉起一只手向他揮舞。
他在這里,就在這里。
Travis沒有動,只是坐在那里等著,一直保持著注視的目光。
緩緩地?——?像被催眠了一樣?——Arthur站起來身來,把本子掖在一只胳膊下面,向那一桌走去。
“嗨,”Travis說。
“H-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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