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譚珍嫻當真是困怠極了,也來不及和卓君堯多說什么,上了車就靠著他的肩膀開始打瞌睡,眼睛一閉就瞇了過去,哪怕車子一路顛簸都揺不醒她。
卓君堯無奈地輕嘆口氣,示意司機開慢一些,又拿了外套搭在她身上,就這么一路沉默著到了目的地。
他拍拍她臉,“到家了。”
譚珍嫻睡得懵里懵咚的,只當是惱人的蒼蠅在擾她,一巴掌拍開他的手繼續(xù)睡。
沒法子了,他g脆把她打橫抱了下去。
她發(fā)覺自己重心變了才猛然驚醒,一看抱她的人是卓君堯,安下心來,靠在他懷中繼續(xù)打盹兒。
“餓不餓?”她聽見他在耳邊輕聲問。
她閉著眼搖搖頭,餓是餓的,可是昨天遭遇了太多的變故,JiNg神高度緊張,牢房里又腌臜得根本無法入眠,她現在只想睡它個天荒地老。
卓君堯只得把她抱進臥室放ShAnG,退到外面候著。
這是一座獨門獨棟,兩層高的花園洋房,雖是內務處分配給他們的g部樓,但當初也是由著名的洋人設計師一手籌建,造型JiNg巧,功能齊全,處處都別具匠心。
不過卓君堯平日里更喜歡住軍區(qū)宿舍,公g或出行都方便點。
許久沒有人住,難免看著有點灰敗,他已提前命人灑掃g凈,現在下人們正在翻新花園,拔掉枯萎的植物,種上一大片虞美人。
他知道她喜歡這種花,歐洲人又稱它為包米罌粟,因為它確實與那毒物長得別無二致,果實有使人致幻的作用。
如她一般,外表嬌媚可Ai,骨子里卻妖冶奪魂,春夏交替的季節(jié),花蕾綻放,荼靡似血的翼狀花瓣如美人的裙裾隨風而舞,葳蕤成叢,好似天邊哀YAn的晚霞落入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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