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堆砌著廢棄的汽油桶等，木箱高高壘起，形成一條條階梯座椅，一群群逃課少年，染著雞毛般五花八門的頭發(fā)，形成意識領(lǐng)域的圈地，占據(jù)不同位置。
程先嘴里叼著一只煙，雙手在身上摸索半天，踢了踢下方的一黃毛少年，揚聲問：“喂，有沒有打火機？”
他嘴里含著煙，嘴卻閑不住，接過塑料打火機，又轉(zhuǎn)頭繼續(xù)朝上坐的莫虞叭叭不斷：“老大，我們接下來干嘛？艸，你看5班那群鱉孫一直望我們，他們是不是想動手？”
“上次他們班學生打傷強子的事，還沒過呢！”
他低頭捂著煙，手心擋風，火花閃爍，快速燃起煙霧，忍不住瞇起眼深吸了口，正想接著開口說話。
就視線瞥見莫虞突然站了起來，手中緊握著手機，對著褲邊的手機屏幕邊緣還亮著光，全身上下露出一股洶涌怒氣。
程先這下嚇得，連嘴里的煙都掉了，煙頭下落燙到腳踝，他痛的大呼小叫抱起腳瘋狂甩動。
等再抬頭，哪還有老大身影，一群人你望我，我望你，都面目茫然。
莫虞壓著一路氣，緊握的手節(jié)咯吱作響。
手機屏幕閃爍幾下，隱隱透出個短信界面，幾張露臀色情照片其上，還未瞧清，整個屏幕終于到時間，暗沉下去。
少年抬起頭，露出狼狗一般噬人兇惡眼神，鋒利的眉眼戾氣可見，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咬牙切齒般慢慢吐出個名字。
葉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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