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算是你我的絕地求生。生死存亡之際,做個站著的英雄,豈不是比做狗熊快活?”
帶著書童,李知秋平步遠去。只走了二百步,突然又想起什么,一下轉(zhuǎn)過了頭。
“小東家,你的那位毒鶚軍師,可是打贏了?”
……
杵著木杖,賈周喘了兩口氣,面無表情。樊魯站在他身后,看著峽谷的下方,止不住地想發(fā)嘔。
他并非是初登戰(zhàn)場,跟著徐牧,不知打了多少次生死廝殺。但如今,在他的眼皮底下,這二萬的烏合之眾,分明是被伏殺了。
很慘烈的伏殺。
誘敵入峽谷小路,再分兵以火勢堵住兩端,箭雨和巨石,不斷從峽谷上推下——
斷肢和爛肉濺得哪里都是,有還沒死絕的潰軍,嚎啕著跪在地上,不斷昂頭哭訴,乞活叩拜。
“樊魯,再往下面燒把火,便算燒尸體,阻瘟疫了?!?br>
賈周轉(zhuǎn)了身,沉默地往前走。
這位教了一十四年私塾的文弱書生,即將開始自己的另一場人生。
……
如李知秋所言,翌日的清晨,原本風(fēng)平浪靜的江面,忽而變得疾風(fēng)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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