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臉色沉默。
“主公,胡富不愿投蜀,也就是說,在他的心里,亦是對我西蜀,沒有任何的感情。雙方無非是為了共同之敵,才暫時走到一起。他先前時候,還來了信問我,何時攻伐北渝,到時候,他自會配合。到了現(xiàn)在,據(jù)他所說,已經(jīng)又聚了六七千的叛軍?!?br>
“但這支叛軍,武器殘破,覆甲率忽略不計,大多數(shù)的人,原先是馬匪和河北四王的殘部,只為了攻下城關(guān),能掠奪一番。真要攻伐從定州攻伐北渝,這支人馬的作用,并不會多大。真正有作用的……該是暗子的那一支人馬。”
“伯烈,交給你去做吧?!?br>
東方敬認真拱手,“主公需明白,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不管哪一位,都是踏著尸山血海,位登九五的。這等折壽的事兒,我向來是做慣了?!?br>
徐牧伸手,握住了東方敬瘦弱的肩膀,眼睛有些發(fā)紅。不管是賈周,還是東方敬,這兩位天下大謀,為了西蜀大業(yè),已經(jīng)是處處嘔心瀝血。
“開戰(zhàn)以后,天下的局勢,會撲朔迷離,而暗子也有了一個很大的好處,能因此避過許多人的眼睛。不過,這一次開戰(zhàn),主公需要注意,讓北渝先挑起戰(zhàn)事,隨即我西蜀,發(fā)出天下昭文,以安撫百姓,意在替天行道,成為占據(jù)大義的一方?!?br>
“另外,調(diào)兵之事,也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到時候,撕破協(xié)議的常勝,定然想不到,我西蜀是真敢打,剛巧,能給他一個下馬威?!?br>
“待戰(zhàn)事一起,我便去定州。江南那邊,讓黃家主費心吧。”
先前的計劃,是以守為主。但徐牧知道,面前的東方敬,向來不是固守的人,最喜歡度勢用計。
夜色逐漸深去,有些疲乏的東方敬,告辭之后,離開了王宮。
徐牧并沒有回后院,而是重新坐了下來,讓孫勛研磨之后,提筆寫了一封信,送去西域。
不僅要調(diào)回晏雍,更要讓樓筑那一批西域王,準備配合西蜀,聚兵趕來助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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