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麟嫌惡地看了那令牌一眼,隨即一腳將它踢開。
他回身走到床邊坐下來,將帕子浸到了盆中。銅盆中的水冒著絲絲熱氣,他從隨身帶的香囊里取出一個小香盒。木樨香香膏的氣味清甜,他取出一小塊浸到水中,連同帕子一起在熱水中攪動,待到帕子完全Sh透了才撈上來絞g。
溫容素日里不常用香,唯獨擦身時喜歡用木犀香膏。以前溫容沐浴,他常躲在窗下嗅聞,心里想著何時沖進去將她捆縛起來,叫她也嘗嘗那萬箭穿心的痛楚。如今看來,這計劃還是再延一延好了。
澹麟用帕子將她全身擦了個g凈,將她的身上的衣衫一一穿好。五通神已Si,溫容想必很快就可以從幻境中清醒。他系好那件衣衫的帶子,又向上瞧了一眼她緋紅的臉頰。
怎會這般好看?
他喉頭一動,忍下伸手碰她臉頰的念頭,重又點起屋中的油燈??峙率窃谒磉叴锰?,如今竟生了這樣的心思。他要溫容在他身下掉著眼淚,要她邊流著淚邊后悔那日用雷法將他劈得差點形神俱滅。
澹麟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只聽床上的人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溫容只覺得頭暈目眩,像是從大夢中醒來,依稀記得自己在夢中似乎與一男子糾纏歡好。她猛地清醒過來,手臂撐著床邊坐起身來。窗外微風吹進屋內(nèi),她迎面看向一輪皎潔的明月,不由得清醒了幾分。
她忙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只見自己衣衫整齊,仍是先前的樣子。
幻境——她竟被拉入了幻境之中。
“師父,你現(xiàn)下還難受嗎?”
不等她多想片刻,澹麟便跪到了床邊。他抬起眼眸,眼中滿含擔憂與愧疚,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又低下去:“師父,你方才不知怎么了,臉上又燙又紅,似也神智不清,我只得扶你到床上去。弟子冒犯,還請師父恕罪?!?br>
溫容依稀記得自己口中好像說了幾句胡話,又想那該不會是些y言浪語,那她這師父在弟子面前還有何威嚴?她忍不住輕咳一聲,臉上的笑容卻勉強,試探著看向他:“為師……沒有說些胡話嗎?”
說了的,師父。
你叫我輕一些,別撞得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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