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土木之役以來,他看似對一切舉重若輕,輕而易舉,實(shí)則如履薄冰,克制隱忍。
他見過西廠的張狂,見過嘉靖的廷杖,有廠衛(wèi)在手,想要撕破臉皮很簡單。
英國公府勢大,但終究不過一座公府罷了。
一道中旨下達(dá),錦衣衛(wèi)要踏平這些宵小之輩,連一日也用不了,曹吉祥是怎么死的,那些在暗中鬼鬼祟祟的人,一樣能被如法炮制。
包括那些死守禮法,依舊在不斷的替朱祁鎮(zhèn)說話的文臣,宗室,甚至是士林中人,皇權(quán)碾壓之下,無人能夠幸免。
但是他沒有,因?yàn)槌y,可能是幾年,可能是十幾年,誰也沒有辦法下定論。
前世的南宮復(fù)辟之后,朱祁鈺眼睜睜的看著朱祁鎮(zhèn),食不安寢了八年。
他重用廠衛(wèi),監(jiān)視群臣,不敢相信任何人,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猜忌上。
擁立他的石亨,曹吉祥野心勃勃,爭權(quán)奪利。
朝廷的一眾文臣心有惶惶,生怕自己哪一天就被錦衣衛(wèi)挖到了什么言論,被劃歸為逆黨。
文武群臣,上到閣部大臣,下到地方官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心政事,百姓民不聊生,如此度過了八年之久。
直到朱見深登基,朝廷才重新走上了正軌。
一場動亂,足足用了八年來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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