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前世他和于謙所謂君臣相得的數(shù)年,朱祁鈺不由感到有些悲涼。
他從未得到過于謙真正的忠心。
于謙感激他的提拔信任,也感激自己讓他能夠施展抱負,但他始終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圣明英主。
尤其是經(jīng)歷了東宮易主的風波之后。
在于謙看來,或許自己和朱祁鎮(zhèn)沒有什么區(qū)別,能力平庸,無德無能,慮己不慮國,無非垂拱而治罷了。
如果說有什么區(qū)別的話,那或許是自己更不折騰,更安分而已。
但是這一點,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的太上皇,未必就做不到。
所以,南宮復辟,順水推舟,束手就擒,也就沒什么不可理解的。
那個的時候的朱祁鈺,不值得于謙賭上起兵可能的動亂,也不值得于謙賭上自己的身后之名。
這個結(jié)論來的如此突然,但卻真實的盤桓在朱祁鈺的心中,讓他感到如此的悲涼。
被理解的欣慰,和想通前世真相的失望,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沖擊著朱祁鈺,讓他的神色無比復雜。
窗外的雨勢漸小,滴落屋檐上,化作一絲絲長長的雨線傾瀉而下。
一陣冷風從窗戶吹進來,讓朱祁鈺醒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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