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憶起,反倒讓她莫名的平靜下來。
說實話,相比于朱祁鈺對他事事恭順的深不可測,孫太后倒更愿意瞧見他反對自己的提議。
起碼如此一來,還能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的確是在朝著正確的方向。
略停了停,焦敬便繼續(xù)道。
“不瞞圣母,禮部儀注這件事情,雖然天子一直沒有表露出太多的傾向,但是,以胡濙的性格,他會如此堅持,本就十分反常?!?br>
“胡濙是小公爺?shù)脑勒?,所以臣私下里找小公爺打探過這件事情,小公爺說,朝廷大臣彈劾禮部的時候,他過府問過,胡濙只對他說,不必擔心,管好自家事便是?!?br>
孫太后擰著眉頭,漸漸的品出了些意思。
“所以,儀注看似是禮部在鬧,實際上,背后有人撐腰?”
到了這個地步,有些忌諱,焦敬也顧不得了,點了點頭道。
“應(yīng)是如此不錯,能夠讓胡濙舍下老臉這樣鬧的,除了天子之外,沒有別人了?!?br>
“朝堂之上,雖說暫時沒有人想到這一節(jié),但是,已經(jīng)有聲音在指責禮部要給太上皇難堪,有悖臣道?!?br>
“如今天子準了禮部的儀注,朝中勢必也就會有人質(zhì)疑天子的動機,所謂人言可畏,這種事情,光靠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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