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舉子低著頭,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嘴里苦的反胃,有苦說不出口。
只是思慮再三后,李家舉子還是跪拜了下來:“啟稟太孫,學生有話要說?!?br>
朱允熥微微一笑:“朝廷從沒有不準人說話的律法,爾但說無妨?!?br>
跪在李家舉子身邊的幾人,不免悄悄的轉(zhuǎn)頭看向他,希望李家舉子不要在這個時候做出湖涂的事情來,導致各家已經(jīng)到手的功德牌坊,又憑空被收回。
李家舉子臉色艱難的看了身邊人一眼,而后抬頭道:“太孫,今科會試是否有人舞弊,學生們希望能在事后知曉詳情。學生們不相信,今科會試填榜的六百余名同學,皆桉涉舞弊。學生以為,近來江南士林有學問之爭,或是另有隱情……”
李家舉子從來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將話說的如此艱難。不能有僭越,更不能有牽連,還要保證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到。
詹徽當即看向還沒有開口的太孫,而后臉色一沉面前李家舉子等人,沉聲道:“朝廷早有旨意,爾等學子不得議論朝政。今科會試舞弊桉,詳情如何,是否屬實,也不該是爾等可以談論的事情!”
朱允熥則是立馬揮揮手,笑著臉看向詹徽:“詹尚書,諸位學子亦是信賴今科應試的同學,此乃人之常情,不必如此嚴苛?!?br>
詹徽立馬躬身稱罪,推到了后面。
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完了,配合也都完成了,余下的就沒有他的事情了。
退到后面的詹徽心中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朱允熥則是再一次上前,從一邊向另一邊,掃過在場眾人。
“孤知曉爾等心中所想,也知曉爾等心系同學?!敝煸薀缀吐暭氄Z的安撫了一陣,而后卻是稍稍提高聲量:“但詹尚書所言不假,朝政之事非是爾等應該議論的。不過孤也與爾等交底,朝廷絕不會冤枉一個人,但也絕不會放縱了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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