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人一組朝二十步外的草船三輪齊箭，中靶者不過零星數(shù)射，看樣子這數(shù)箭還是撞運(yùn)氣。
劉衷登舟射了五箭，結(jié)果只有兩箭射中草人，另外三箭因為船只隨浪起伏，射飛了。
周由哈哈大笑，取弓在手，腳步扎穩(wěn)，沉心靜氣，找準(zhǔn)節(jié)奏后松弦箭出，一箭射中草人的頭顱。
接著又是兩箭，皆射中草人。周由沖著劉衷道：“劉校尉，地上射上愚不如你，但在水上汝不如愚?！?br>
劉衷不服氣，把從楊安玄處聽來的那句“唯手熟爾”說了出來，“周校尉，三月之后你我再來比試”。
左衛(wèi)百名水師的箭術(shù)比起新兵強(qiáng)了不少，但同樣不堪入目，等諸軍全部射過，草船上的箭依舊寥寥無幾。
周由見楊安玄面色不愉，笑著勸道：“將軍，水上比不得陸上，波浪起伏不定，射箭自然沒有準(zhǔn)頭，主要還得靠人多箭多取勝。愚在水上苦練十余年，方才摸出點(diǎn)門道來?！?br>
說著還斜了劉衷一眼，意思是三個月就想與愚相較，做夢去吧。
楊安玄一語不發(fā)，伸手從張鋒手中取過青云弓，指著草船最前面的那個草人道：“愚便以它為靶?！?br>
周由微笑不語，心中腹誹不已，他聽說過楊安玄夜救商船、三箭退賊的故事，根本就不相信。
不過原緝賊所的那些捕丁為了拍馬屁、爭面子編出來的故事，這位楊將軍自己還信了，等他射上幾箭，就該埋怨今天的風(fēng)不好、浪不平了。
劉衷卻知楊安玄的本事，凝神注意觀察著楊安玄的舉動，準(zhǔn)備偷師。
楊安玄身形隨著船只微微起伏，目光落在二十步外的搖晃的草船上，感受著其中的規(guī)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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