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知道拓跋孤不悅,他心頭也有些躊躇不定。君黎看得出來,當下向他行了個道友之禮,道:“淳和子前輩,今日得你仗義數(shù)言,已極承盛情,只是拓跋教主對在下的身份始終難以釋懷,就算在下已經(jīng)坦誠以告黑竹會絕不會對青龍教不利,他似乎也難以滿意,這是必不肯放我輕易離去的了?!?br>
拓跋孤冷冷哼了一聲,“你們不必一唱一和,以為激我。就算你今日承諾不會利用刺刺另有所謀,這也只是其一——其二,若要帶著刺刺行走江湖,將來或要她與你一同面對黑竹會之險,你如何證明,以你今日的身手,能保護得了她平安無恙?”
“教主想要我如何證明?!本璧溃叭羰桥c教主相比,在下自認不及——但若定要似教主這般武功,這天下間只怕也沒什么能保護刺刺的人了。”
拓跋孤冷笑,“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只認不及本座一人,旁人都不放在眼中?”
君黎四顧?!扒帻埞戎泄淌歉呤秩缭?,只是未曾較量過,在下不敢妄自尊大亦不敢妄自菲薄——只想先向教主把話問清楚了,是否若在下僥幸能勝得貴教一兩位獲教主首肯之高手一招半式,便算我已證明了教主這‘其二’之擔憂、便可帶刺刺離開?”
這話說是不敢妄自尊大,卻顯然已絕非謙遜了。眾人皆知君黎這一年得了凌厲與朱雀的青眼,或許進境非常,也不敢出言嘲笑,只是目光當然已向程方愈、單疾泉、霍新這幾個要緊人物看去。無論如何,倘若去年那個身手平平的道士今日能夠勝過此中任何一人,都足以令人畏懼了。
拓跋孤心中反生出三分猶豫來。他不擔心今日留不下君黎,但若真應了他把話說死了,倘有差池再行反悔,傳出去便多了話柄。旁人不知道君黎如今身手幾何,他卻是與君黎交過手的——只是那三掌,他知道這道士決計不是易與之人,似程方愈亦未見能輕易取勝。固然自己可以指派武功最高的霍新動手以策完全,但如此豈非更抬高了君黎的地位——反置青龍教眾高手于無地?
思忖間程方愈自行請命:“教主,屬下愿與君黎道長一試切磋技藝。”程方愈深心之中并不愿君黎今日有什么閃失,倘若他能勝過自己,那當然無話可說,倘若不如自己,那么自己終也可拿捏幾分分寸,是以搶先開口。
卻不料君黎并不領(lǐng)情:“程左使是君黎的救命恩人,我是斷不愿與你動手的?!币活D,“單先鋒是刺刺的父親,我當然也絕不會與他動手?!?br>
拓跋孤心中一動?!澳悄愕囊馑际牵俊?br>
君黎向他身后的右使霍新微微躬了躬身,“若教主應允,我想請戰(zhàn)霍右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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