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琝心有不甘,奈何連顧如飛等都已回身去了原處,他也只得跟去。他與霍新并無太大交情,是以也無甚悲戚之感,青龍教諸人卻大是不同,聞聽拓跋孤吩咐無不凜然遵從,原本守住練武場門口的也越發(fā)打起精神,防得有人悄悄逃脫。
好在刺刺等原站在東南一方,倒是沒有太大嫌疑,君黎也便不須擔心。他首先查看了霍新右頸上的傷口。傷口雖細小,但適才卻須用磁石才能吸出,足見入體之深。
“這針應(yīng)是機簧所發(fā)?!遍芟驴刺幘嚯x演武場中并不近,若是當真徒手發(fā)出,勢必要有極大的手勢動靜,身周之人不可能毫無所覺,所以用了機簧的可能性最大。
“據(jù)我所知,黑竹會此類機簧最多。”拓跋孤聞言冷冷道。
君黎不欲在真相未明時與他爭執(zhí),也便閉口不接話。關(guān)秀則細驗了傷口毒性,隔一忽兒,道:“是有劇毒,好像是致經(jīng)絡(luò)麻痹和封閉的毒藥,中時毫無知覺,但毒性一旦隨血流蔓延至全身,便瞬時可致命?;粲沂惯m才正在與人交手,血行正速,所以……”
“你覺得他是交手之中便中了此針?”君黎抬頭道。
“難道不是?”關(guān)秀反問,“那時你本落下風(fēng),你的黑竹會同黨自然便要出手助你,倘若比武已然結(jié)束,又還有何理由要出手?!?br>
這話令青龍教眾人大有同感。他們大多到此時都不能相信霍新竟會敗給了君黎,但倘若是有人在中途暗算作梗,那便說得過去了。
君黎也不申辯,只道:“我覺得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交手之時,我與霍右使都將全副精力集中于對方身上,我亦一直目視于他,倘若此時有暗器自他右側(cè)襲來,我豈會不見?”
“你自是如此說了——但只你一人之說,不足取信。何況,那針如此細微,適才又是天雨障目,你怎么肯定就定能發(fā)現(xiàn)?”
“程夫人不信我,亦是不奇?!本鑵s道,“不過就算是不信我,總該信在場這百雙眼睛吧?比武之時,相信各位的目光都不會在別處,這暗器雖小卻也有隱光閃動,難道說,竟不曾有一人發(fā)現(xiàn)?難道竟連貴拓跋教主,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關(guān)秀一時語塞,看了一眼拓跋孤,低頭不言?!靶阈?。”程方愈也自一旁制止了她。爭論此事并非關(guān)秀應(yīng)為,他是提醒她,還是細細檢查霍新尸體為要。“我自會搜查身攜暗器機簧之人,到得找出人來,再行對質(zhì)不遲。”
“若說施出暗器的機會,在我看來,有兩次?!本柁D(zhuǎn)向拓跋孤道,“其一是我與霍右使對掌分開之后,教主向演武場走來那一段——我們眾人的注意力,怕是都在教主身上;其二是方才我讓刺刺將令牌還給單先鋒那一陣——恐怕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們二人身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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