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雨點了點頭。她也不是毫無根基,兩丈之高分為兩截而上不算難為,當(dāng)下凝神聚氣,運起輕功,足下一頓,輕盈而起。
淡光之中但見身影曼妙,足下落點也并無差錯,拓跋雨已在“逐血”劍上輕輕一踩,換氣再起,很容易夠到了君黎所站之地。她心中才自一喜,腳下卻忽一扭一痛,原來那石上畢竟堅硬,不比下面松軟,拓跋雨一時未察,立足不穩(wěn),竟差一點又要跌落下去。
慌忙之中臂上忽地一緊,一種陌生而異樣的感覺忽然好似從腕上傳到了她心口——在反應(yīng)過來之前,君黎早已將她拉住了。
百般想要避免的,卻竟還是避免不了。拓跋雨一顆心一剎那竟狂跳起來,跳得——連話也說不出了,連呼吸都要跟不上了。
君黎拉她進來,便去收回自己長劍。手早已是放開了,可是回過身來,卻見拓跋雨像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般,倚著一邊石壁,滿面通紅。
“呃……走累了?”君黎便道。
拓跋雨沿壁慢慢屈膝坐了下來,一聲不吭。君黎便也只好坐下來,道:“那休息片刻再走吧?,F(xiàn)在應(yīng)該剛剛子時光景,來得及?!?br>
見她還是不說話,君黎倒有些擔(dān)心了,道:“你沒事吧?”
拓跋雨搖搖頭。
君黎也只好不說話了。坐了好一會兒,拓跋雨臉上的緋熱才漸漸退去,開口輕輕道:“公子,我聽刺刺姐姐說,她要跟著你去臨安,是嗎?”
“是啊?!?br>
拓跋雨沉默了一會兒,“我爹和我娘常說外面不怎么好,我也覺得外面應(yīng)該不怎么好,可是……可是現(xiàn)在卻覺得……外面挺好的?!?br>
君黎失笑?!澳阕吡藘纱芜@黑洞洞的山腹密道,只去了一個破敗不堪的廢舊小鎮(zhèn),你卻說外面挺好的,拓跋姑娘,你是在與我說笑么?”
拓跋雨喉間一滯,轉(zhuǎn)頭不語。君黎又道:“你也不必羨慕外面,你們青龍谷至少地方大,風(fēng)景也好,比外面許多地方都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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