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哥你走那日,他就來了——沈大哥原應(yīng)承我們等大哥回來再說——想若有大哥在,便是要去,也總能替他開說幾句——可今日一早,他卻說也不知大哥哪天回來,等不得,先去了,這會兒天都黑了,還沒見出來,我們正急的——無影正說,他要試往內(nèi)城里溜進去,吃我攔住了,計議著呢。”
夏琰將手里的水喝了一口。沈鳳鳴早料得朱雀會將秋葵所受之創(chuàng)遷怒于他,既然去了,總是想好了如何應(yīng)對。
“大哥?”阿合見他不說話,眼巴巴只看著他。
“你放心,沒大事?!毕溺坏溃安贿^我?guī)煾溉绾文敲纯毂愕弥麄兓貋砹恕銇磉@一醉閣捉人?你們誰走漏過消息?”
阿合忙忙“哦”了一聲,“不是——其實他——他是來找大哥你的,原是不知秋姑娘他們回來。”
“找我做什么?”夏琰一時想不出有什么事能令得朱雀紆尊親臨這僻遠(yuǎn)小閣。若是要自己回去一趟,派人送信來也就罷了。
“我們哪里敢問——不過他走時提了一句,好像是與大哥你爹有關(guān)?!?br>
夏琰這一次露出疑色,眉心都皺了起來。的確,上一回朱雀就不肯假手于外,曾親自去了夏家莊,要沈鳳鳴秘為他調(diào)查自己和夏錚的關(guān)系。可是眼下早不是當(dāng)初了——自己和夏錚這父子關(guān)系雖不明言卻也沒多掩飾,當(dāng)不必如此。
“應(yīng)該……”阿合還怕他不明白,小心指指北面的方向,“是指的夏家莊那位……”
夏琰放落杯子,阿合又道,“這事我們也同沈大哥說了,他昨日便去過夏家莊,旁敲側(cè)擊想從夏少莊主那問點什么出來,可好像那少莊主也沒什么特別的消息,與夏老莊主書信往來都如常。所以沈大哥便說——多半是朱雀為了逼大哥你回去,特意拿來誆你的,我……我也就……沒太放在心上了。”
夏琰又叫他將那日來龍去脈前后盡數(shù)細(xì)說了,末了那老掌柜似乎聽到動靜,亦出了來,在旁添了幾句。
卻原來當(dāng)日朱雀雖是為尋夏琰而來,可陡見秋葵,一則未料她已回了臨安,二則只聽她腳步便覺出異常,當(dāng)下里亦顧不得提起夏琰的事,便追問她端的。秋葵驟見朱雀,全無準(zhǔn)備,一時支吾不肯盡言,倒令得朱雀火起,強捏她腕脈一察,內(nèi)力全失之事自是瞞不過去。他兩個說話,阿合等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縮在邊上,豎起耳朵偶爾聽得幾句,約略聽得他講了沈鳳鳴幾句不好。
此后朱雀等了沈鳳鳴片刻未果,便拋下狠話來,亦不給秋葵拒絕的余地,強將她帶回內(nèi)城去了。沈鳳鳴當(dāng)日回來原是興高采烈模樣,聞聽此事頓然如兜頭澆了冷水,透心便涼了,當(dāng)下很是發(fā)了脾氣,怪眾人如何叫秋葵出來給朱雀撞見。阿合憋屈得緊——原是秋葵下午定要出門去,又?jǐn)r不得——他怕她遇了事,還叫無影跟了去,與往日陪著刺刺一似——哪料回來正吃朱雀見了。
夏琰聽畢,也得不出什么猜想,原是打算明日回內(nèi)城,眼下只得起身,早些趕去。待得他走了,老掌柜便上前,將猶自嘟囔不滿的阿合搡了兩記,“沈公子也才怪你們沒看緊了姑娘,還沒怪你們沒對付下了那個……那個叫朱雀的。你同夏公子抱怨個什么,叫你們守在此地,原是出什么事便該你們對付。”
阿合大是跳起,“掌柜的,你說得容易,你又不是沒見——那朱雀何等兇殘,我們?nèi)绾螌Ω兜昧??他又是大哥的師父,哪個敢惹他?”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