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就是在想——”沈鳳鳴哂笑,“我同你在旁人眼里到底是有多不和——才讓孫覺——背后的人——這么理直氣壯地覺得能說動我?”
夏琰有意露出深思的表情,“說的也是,雖然露了面,卻也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找你……看來不是一個人覺得你對我不滿?!币活D,“所以你干脆就應(yīng)下了他,承認了?!?br>
“我那是將計就計,省得打草驚蛇?!鄙蝤P鳴摸了兩下鼻子,“本來我是想套他幾句話,末了再尋借口推掉這事,誰知道他就說了這事——說是東水盟主此番在臨安集會只是‘小聚’,臘月初三,他更要在建康召集一次更大的‘江南正道武林大會’,是‘大聚’,顧名思義,當然是要將整個江南武林有點頭面的都邀了去。臨安城里幾大世家都已收到邀帖。孫覺的意思,夏家莊這次‘小聚’沒參加,定已知道失了先機,‘大聚’決不肯再缺席,建康這一趟,君超一定會去——他覺得那是我下手的好時機。我呢,雖未必肯定此事背后有人指使,可君超若真去了,怎么看都是羊入虎口,若真似你所說,東水盟要對付他,到了人家地頭上,不是任人宰割了?就算我不應(yīng)孫覺,我猜——你也會叫我跟去建康。”
夏琰眉頭緊鎖,“這事我消自己去。否則君超若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跟……跟他爹娘……難以交代?!?br>
沈鳳鳴“哈哈”笑了兩聲,“你自己去?若我沒記錯,你臘月初要去青龍谷了吧?可想清楚了——君超我還能替你照看照看,可若你執(zhí)意要親去,刺刺那邊我可替不了你。”
夏琰默不作聲。
“不過也不是沒有轉(zhuǎn)機?!鄙蝤P鳴面色又詭秘秘的,“一是,青龍教同在江南,想必也要受這武林大會之邀;二是,就算拓跋孤看不上東水盟的大會,君超此行亦一定會求助于他——我方才去過一趟夏家莊,君超接到了邀帖,利害他都知道,也曉得此行危險,可——這回再不去,怕是夏家莊在東水盟當真再無一席之地,刀山火海也得去。我便與他說——他既有那個表哥,這等當口,為何不拉這尊大佛來助勢?你看,拓跋孤有事外出,這么一來,你去青龍谷的事情,不也能緩一緩了?”
夏琰還是默不作聲,半晌方道:“我這事牽扯甚多。無論拓跋孤在不在青龍谷,這一次是朱雀與我同往,怕是他怎樣都不肯誤了白霜的忌期。況凌大俠已經(jīng)帶著我的拜帖先去了青龍谷,拜帖上寫有我要拜訪的日子,按禮數(shù),我總不能去晚了……”
“若真如此,我都說了,我跟著君超去建康,你有什么不放心?”沈鳳鳴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孫覺,總之是非去不可的了。拓跋孤只要出面,料也沒人敢輕動君超,趁他不在青龍谷,你的事情反倒好辦些,這么想來非禍反福,一箭雙雕?!?br>
夏琰有點頭疼地閉了閉眼,“罷了,這事待看青龍谷如何回應(yīng)我這拜帖再議。若果如你所說,拓跋孤肯援手君超,我倒也放心。但凡建康之會不是個個虎狼,稍有那么幾個還曉得盟協(xié)淵源,那些交好世家但還有那么一些講究江湖道義的,全身而退總應(yīng)沒問題。”他沉悶悶嘆了一口。“總覺得——東水盟主是故意挑在這個時候。他好像很清楚我的行蹤?!彼恿艘痪?。
“也未必是因為你。夏莊主是臘月初才能獲準從梅州啟程,到得臨安也消中旬了,他定是得知這消息,覺得若不抓緊些,就錯失機會了。”沈鳳鳴道。
夏琰苦笑。夏錚不在,夏家莊但有任何險虞,本應(yīng)都由他應(yīng)付——他也作好了這樣的打算。可事到臨頭,偏偏還是成了種取舍。
停更有點久,觀眾盆友們紛紛取關(guā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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