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予出一絲譏誚的笑意,“承蒙你還記得我在黑竹的代號,不過黑竹——我確沒怎么放在眼里。”
“那東水盟呢?”沈鳳鳴追問,“你就那么看得起東水盟?”
三十回看向他。“我看不看得起東水盟無關(guān)緊要——‘食月’本就因東水盟而存在,聽奉盟主號令,天經(jīng)地義。”
“你的意思是……‘食月’是東水盟的組織?”
三十沒有回答。
“這么說來,你投奔黑竹,只不過是因?yàn)椤獤|水盟多年沒動靜,閑得無聊?”
“這么說也不錯?!比?,“如果盟主不回來,‘食月’這么多人,當(dāng)然要另尋出路。”
“忽然一夕這曲重生回來了,你就巴巴地趕回來聽他指揮?”沈鳳鳴嗤笑,“你那話也不對——‘食月’之存在早于‘東水盟’——食月非是因東水盟而存在,而是因‘江下盟’才是?!?br>
“有何不同?!比?,“江下盟、東水盟,本是同一回事?!?br>
“當(dāng)然不同?!鄙蝤P鳴道?!胺駝t曲重生不會想要夏君超的性命——他想抹去夏家莊在盟約中的存在,將舊日曲、夏共建的江下盟,變成了只有他一人獨(dú)大的東水盟。而你——你不想殺君超,難道不正是因你心里深知,夏家莊本來亦是‘食月’的主人?”
輪到三十嗤笑了聲?!爸魅耍俊吃隆闹魅嗽缇退懒?,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只不過是恪守舊人留下的信條。”
“舊人?!鄙蝤P鳴咀嚼這兩個字?!斑@位為你們定下信條的舊人,姓夏還是姓曲?”
三十竟嘆了口氣。他仿佛忘了本是要走的,那般靜直站在黑夜里,卻如同許久以前在那個訓(xùn)練場上面對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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