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偶的頭顱不見了,只剩一具穿紅衣裳的身T,裂紋從最上端延伸到抻直的腳尖。
略頓了頓,李妙容將手指探進缺口,輕輕掏了兩下,在最深處g出一顆堅y的石子——沒有石頭會是這樣巧合的形狀。他不敢多思,將“石子”放在掌心,虛虛地握住了。
是牙……被拔下來的獠牙。
他問,“是誰的?”
一道風卷起明如鑒的袖子,這GU冷峭的味道從袖口散出去,瞬息便盈滿了整間內(nèi)室。他們對視半晌,又移開視線,明如鑒竟然還算鎮(zhèn)定自若,翻過袖籠,慢慢擦了擦通身殷紅的陶偶。
李妙容終于松懈下來,忽然“噯”了一聲,“問禪,你的袖子……”
“是阿凈的。”明如鑒說,“是阿凈的牙和血?!?br>
兩年前,明不凈觀染了瘟疫,成了“疫尸”,按律應要處決,明如鑒不忍心,偷偷將她藏起來了,李妙容罵他糊涂,但也沒將此事告知叔父。
一個冷寒的秋夜里,東西城門洞開,疫尸破了龍泉府,龍泉府一夜之間血流如河,皇帝被咬Si在了彤庭里。
明如鑒和李妙容不得不率領殘部撤離上京,不凈觀這會兒瘋了一半,砸破門鎖,一個人逃走了。
等到明如鑒收編了父親留在南邊的舊部,這才能cH0U出人手去找她。
然而九州浩浩,七百多個日夜過去了,依舊音訊全無。他簡直不能想象,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在這血流漂櫓的地獄人間,還能在哪里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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