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沒這樣想的,只是單單覺著好聽;但丞相都這樣說了,顯然是經歷過一番忖度,又何必拂了他的面子?
李重螢琢磨了一下,覺得并無不妥,慎重地點了點頭,回道:“確實如此?!?br>
“恐怕……”
皇帝的要求不算什么異想天開,卻有犯難掩覆在他神秀的眼眉里。
“這幾年的萬壽節(jié),太常寺都是按著舊典吩咐下去,現在要改,要與太常寺卿細談其中關節(jié)。等太常寺卿的意見無誤了,還要和高掌印過話;等高掌印承下了,還要在朝上與百官談一談?!?br>
她顯然沒想到這一茬,這算什么?取經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難?還是說皇帝連這點權柄都要仰仗閹狗的臉sE?
簡直有一GU火燒到李重螢的天靈蓋,“難道孤還沒有讓太常寺多添一支樂舞的權力?”
謝珣安撫她,“不是這樣的?!?br>
她選擇X地不聽,用力扇了扇寬大的袖籠,假裝這是高愁伸過來的臉,“那是怎么樣?”
“讓教坊司來排。”他側過臉,覷向她那端竹篾橫成的窗,“不必經過太常寺卿?!?br>
又是這樣模棱兩可的話,李重螢并不信他沒有旁的想法,“講實話。”
馬蹄聲略緩了緩,聽泉已經近在眼前。
漫天都是潔白的蘆花,不遠處的金松下,一只烏木顏sE的短篷泊靠在岸邊。此時沒人過河,披蓑衣的老艄公坐在篷外,捏著蕉扇,正在圍爐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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