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離,天澤不會錯過她臉上的酡紅,忘機粉面含春,眸光瀲滟,并不似平時一般清冷,更不會錯過她頸窩,手腕,乃至所有l(wèi)U0露的肌膚都泛著若有若無的粉sE。
這幅模樣他很熟悉,甚至她更沉溺得更深的模樣他也見過,天澤語氣十分危險,“你剛才跟誰待在一起,嗯?”
忘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抬起頭瞪著天澤,眼神冷冷,“我答應(yīng)過你的秦國伐韓一事,最遲就是明年,而且,你參不參與都不影響伐韓,所以我不算違背承諾,甚至可以現(xiàn)在把生Si符給你解開,明天你想去哪里都行,我們兩清。只是以后若你犯到夜星手里,我不會留手。”
忘機的話猶如平地驚雷,重重的砸在天澤心里,她對他充滿戒心,所以這么輕易的放他離開,讓人難以相信。但天澤也了解她,她...很守承諾,說不上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高興嗎?根本沒有,天澤騙不了自己,他不同意,也不滿意。
“...你答應(yīng)的是,給我一個領(lǐng)兵的機會?!碧鞚煞砰_了對忘機的束縛,鎖鏈回到身邊,蛇頭聳拉著,看起來全然沒有往日的鋒銳。
他一貫高傲強勢,而她對此持放任的態(tài)度,并不與他計較,所以顯得他愈發(fā)有恃無恐。忘機很強,但她其實從來沒對他做過什么,即使是最后他被白亦非抓住,也不是忘機算計的,換句話說,是她一直在容忍他。
忘機從未看過天澤如此冷靜的模樣,在她印象里,他總是很暴躁,一副無法G0u通,拒絕交流的樣子,只能以利誘之,她理了理被弄亂的衣服,輕哼一聲,“我倒是愿意給,可你的態(tài)度,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副不想要的意思。”
一時語塞,天澤總不能將自己別扭的原因,一些隱秘的心思,直截了當?shù)恼f出來吧?那不就是承認...承認他對忘機上了心。
“秦隊軍紀嚴明,上下等級森嚴,由我安排,雖然不會讓你從小卒做起,但也不可能為將,你自己帶過兵心里也該清楚,軍功授爵的意義,須得一步一步自己升上去?!币娞鞚稍敢饴?,忘機便耐心地解釋了,“一路上,你的態(tài)度墨鴉都跟我說了,我想...你是做不到服從上級幾個字的,倒不如讓你離開?!?br>
“沒試過,你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還是你覺得,僅憑那兩個男人的評價,就足夠定義一個人?”天澤目光熾熱,眼神極為認真。
在天澤被關(guān)在地牢里的無數(shù)年,即使內(nèi)心被復(fù)仇的毒火燃盡,腦子里想的,支撐他賴以生存下去的信念,卻是自由。如今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復(fù)仇的計劃也在穩(wěn)步實施,內(nèi)心的空虛感卻日漸增長。
復(fù)國一事,忘機當初說他不該殺百越遺民,他還是由著X子動了手,所以其實...他心中并沒有很強烈的渴望。虛妄的夢境很多,清醒的現(xiàn)實卻只有一個,天澤并不是一個為了虛無縹緲的夢,就會付諸全部的人。
反倒是眼前的她,總是輕易就能擾亂他的思緒,全身上下如同謎一般,天澤覺得跟忘機一起,生活永遠都不會缺少樂子。而且高高在上的秦王,也不被她放在眼里,天澤看得出他們遲早是要分開的,那他更完全算不上是聽命于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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