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忘機眉頭輕蹙,淡淡道,“你先把藥喝了?!?br>
剛才他過度使用電光神行步,又進(jìn)行了一場劇烈的戰(zhàn)斗,JiNg神緊繃,肯定是他的癲癇癥又犯了。這種病發(fā)作起來,輕則雙腿cH0U搐,身子僵直,重則全身cH0U搐,失去意識。
模樣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遜斃了,盜跖的自尊心強烈,他雖然脾氣極好,可但凡有看過他發(fā)病的人嚼舌根,他必然會翻臉。
只是嘴長在別人身上,他也控制不了,盜跖想起了忘機剛才說的話,內(nèi)心里卻突然生出了一絲不明的滋味,她…很心細(xì),也很溫柔,半點不像剛開始他以為的那樣冷漠。
“謝謝你?!北I跖扯了扯還有些僵y的嘴角,他試圖接過忘機手里的木碗,手卻微微顫抖著。
“說起來你也算是為了救我們才發(fā)病的,不必謝,禮尚往來?!蓖鼨C半蹲在盜跖身邊,將碗遞到了他嘴邊,“快喝,要冷了?!?br>
清苦的藥草味中夾雜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盜跖看著近在咫尺的忘機,她湛藍(lán)sE的眼睛里沒有嘲笑,沒有嫌惡,更沒有同情,如同天空一般澄澈g凈,讓他很舒服,心里的敏感焦躁一下子消失了。
忘機見盜跖開始喝藥,便淡淡道,“我替你把過脈,全身經(jīng)脈寬闊程度不同,你過于重視雙腿,內(nèi)力又運轉(zhuǎn)太快,在上半身停留的時間很短,就重新匯聚到雙腿,從而影響神經(jīng),才導(dǎo)致你發(fā)病?!?br>
盜跖飛快地把藥喝完,樣子十分急切,他甚至下意識地抓住了忘機端碗的手,“難道我的病能治好嗎?”
他從跟著師傅練功起就得了這個癲癇癥,十幾年來,墨家的長輩都幫他尋醫(yī)問藥,卻連個病因都找不到。盜跖原本已經(jīng)放棄了,逢人就說不在乎,實際上是不想讓大家難過。
“你的病雖然少見,卻不是不能治,只是這里沒有恰當(dāng)?shù)乃幉?,剛才給你喝的是緩神的藥?!蓖鼨C感受到腕上越來越大的力道,動了動發(fā)現(xiàn)完全cH0U不出手,“放手!”
“抱…抱歉!”盜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抓著忘機,連忙松開手,不知道是不是藥的作用,他渾身都沒那么僵y了,習(xí)武之人的力道極大,也不知道剛剛抓疼她沒有,“揺光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br>
“我不叫搖光,我姓魏,單名一個念,念念不忘的念?!蓖鼨C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夜星前身是魏國王族的Si士,在魏國扎根已久,她偽造成魏國出身,足以做到天衣無縫,路引乃至年歲都對得上。
魏念...魏念,盜跖翻來覆去的咀嚼著這個名字,他也站了起來,嘿嘿一笑,“雖然剛剛介紹過了,正式再來一次!我是墨家的盜跖!”
“我知道你,江湖上頗有名氣的盜賊,輕功絕l,迄今從未失手過。”忘機挑了挑眉,語氣涼涼,“只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考慮下自己的身T吧,今天若不是我恰好在這里,你恐怕會留下一輩子的后遺癥,再嚴(yán)重點就沒有盜跖這個人了?!?br>
可他偏偏就遇見她,她又偏偏救了他的命,盜跖下意識的想到,這就說明他們有緣。他能說會道,這樣拉近關(guān)系的話語,一貫是能脫口而出的,對著忘機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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