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暄和在腦中大致過了一遍自己的所有資產(chǎn),得出的結(jié)論是她不缺錢。如果不犯虛榮的毛病,哪怕每天躺在家里揮霍,那些錢都夠她用一輩。
這個(gè)答案一直潛藏在她心里。然而,哪怕到了這一刻,她都抵觸著。
這并非是因?yàn)樗岣吡嗽镜偷每梢院雎圆挥?jì)的道德感,是因?yàn)檫@個(gè)認(rèn)知為天秤的另一端增加了砝碼。
忍受他們的索取,還是逃離?
宋暄和沒有找到答案,倦意襲來,她坦然被夢境卷入。這場夢不太平靜,夢中有數(shù)道黑影拉扯她的胳膊,她拼命向前跑,沒能跑過那些如鬼魅般蟄伏著的力量。
她的腳踝先被扣上沉重的枷鎖,緊接著,黑暗吞沒了她。
夢中驚醒,她大口喘息,手按著額頭,始終緩不過來。腰上傳來一陣溫?zé)?,她又被嚇了一跳,就是只驚弓之鳥,瑟縮著抖羽毛。
周聿納悶,碰了碰她的額頭,全是冷汗,她那雙手像從冰窖里撈出來的,怎么都捂不熱。他低頭,鼻尖碰到她發(fā)頂,掌心包住她的五指,試圖溫暖她。
他問:“做噩夢了嗎?”
宋暄和搖頭,卸下渾身力氣,倒進(jìn)他懷里。
周聿看出她有心事,為難的是,他不知該怎么去挖掘她的想法。在猜她心思這方面,他b不過周承,更拉不下臉去請教他。于是,他靜靜注視著她,拇指摩挲她的手背。
她沒留意到他笨拙的小動作,發(fā)了會呆就要下床。
周聿望著空落落的雙手,叫住她:“小和?!?br>
宋暄和撩了下耳畔的頭發(fā),微微側(cè)身,余光掃過屈著膝蓋坐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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