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回答,降嗔對其二人之事尤為不解,他雖怒氣不減,但到底還是心軟,論上他在輩分中是舅舅,論下他是雙極樓的總護(hù),無論是哪一層身份,都應(yīng)該是向著孫舟業(yè)的。
降嗔轉(zhuǎn)過身去,盯著那輛商船邊愈走愈遠(yuǎn)的紅色馬車看,特意小聲道:“只怕他們本就是沖著李無思來,你的好師父收了新徒弟,誰能想到是赤陽谷的少主,一來就纏上李無思,也不知是何居心?!?br>
瞧見孫舟業(yè)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疑問頗多,自己又不一定能解釋清楚,千言萬語只剩下一句:“我自會保他安全?!?br>
“麻煩舅舅。”他沒有做出什么太大的表現(xiàn),只看那雙眼睛就能知道,是放下心來了。
走入屋內(nèi)望見被五花大綁的畫云,降嗔壞心思浮起,就俯下身沖著他的臉上輕輕拍了幾下,畫云迷迷糊糊醒過來,看見面前二人便覺不好,張開嘴準(zhǔn)備喊叫。
“你們騙!……”
完整的話來不及出口,就被塞進(jìn)來的白布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壓著舌根只剩下鼻腔嗚咽。少年求救不能,開始瘋狂掙扎起來,如同砧板的活魚上下翻騰,降嗔按都按不住,何談把他扛起來。
手刀劈到頸部,畫云瞬時昏了過去,他沒想到自己在制服畫云的過程中還能吃癟,咬著牙問:“這小東西比以前力氣大多了,天天被關(guān)在柴房里,吃什么補(bǔ)的身體?。俊?br>
孫舟業(yè)聳聳肩膀,依舊把手背在身后:“明明跟他哥一樣有本事,但性子太軟,怪不得人家欺負(fù)?!?br>
“不是一家人難進(jìn)一家門?!苯掂晾^少年的胳膊扛上肩膀,掂了掂重量,“別忘了他娘是個妖怪,那種性格會生在骨子里的。”他邊嫌棄地說著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走出房門,他試著從船上一躍跳到河岸,感覺還算輕松,這樣也不必在大街上到處露面,等過了一陣,民間流言便有可能會成了:前有雙極樓后主連殺九人道貌岸然,后有雙極樓總護(hù)綁架活人游街示威。
“哎,你跟我回去嗎?”他沖著待在船上不會再向前一步的人喊著,如今看著長大的外甥也到了玉樹臨風(fēng)的年紀(jì),不能在后山荒廢此生。
但對方只是閉上眼睛搖搖頭,撥動指尖示意他無需多問,快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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