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腳來遲,李無思正一艘艘地觀察那些船,幾乎沒有可以令人生疑的。
“你來這做什么?”朝青從他偷偷出了院子便一直跟著,站于身后像是在看管犯人,更是多事要問。
“昨夜不是都偷聽了嗎?”李無思不滿他打斷自己的判斷,忘記看到哪艘船,于是回頭狠狠睨他一眼,反問道:“這頭頂艷陽高照,師弟帶把傘又是做什么?”
朝青不看他,將手里的傘握緊:“晨時心血來潮起了一卦,從卦象上看,大概會下雨。”
“師弟既然那么會算,不如替我算算那艘船上的人,是不是我要找的?!彼种赶蚝又性絹碓竭h(yuǎn)的那艘小船,上面看不見一個人,只是想賭一把而已。
師弟沉默了一會,看似是出神在心中起卦,但實(shí)際上什么都沒有做。
“水天需?!?br>
開口說了三個字,李無思聽不懂也不想聽,只是自顧自脫鞋,開始挽起褲腳。
他怎么會想賭呢,從一開始就是想贏的人,無論卦象是什么,都不會相信。
提身要施輕功踏水,體內(nèi)筋脈就隱隱作痛,有些呼吸困難,他艱難地抻了抻脖子,從鼻腔吐出濁氣來。
這片刻他竟想的是,若船上真是孫舟業(yè),要不要就直接跟他離去。
朝青看他急躁的模樣,卻不慌不忙開始解卦:“密云不雨,遲滯之象,如今晴空萬里,云都還未到,那處必定不是你要找的人?!?br>
“管他是不是,前去看看就知道了?!?br>
李無思用腳尖試了試水,覺得有些冰涼,皺起眉頭將衣擺扯上來塞入腰帶,手上的紗布已經(jīng)不是昨日降嗔給他纏的,而是交疊薄薄兩層,雖然方便但不怎么頂用,磨在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上,又疼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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