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該是周晏然起身朝她行禮,可隔著水墨sE屏風(fēng)看去男人高大的身影安然穩(wěn)坐于高椅之上,溫怡卿反倒被震懾得腿軟下一秒就要屈身問安了。
“太后娘娘來了,”周晏然低沉的聲音從里頭傳了出來,“進(jìn)來坐吧?!?br>
溫怡卿深x1了口氣道:“不必了?!?br>
這樣隔著屏風(fēng)說話好歹能壯些膽氣,若真要與周晏然面對面還不知道能不能把話說利落呢,溫怡卿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娘娘很害怕?”棋子落下的聲音清脆入耳,明明十分細(xì)微卻像是敲打在溫怡卿的心尖上,“是怕與我說話還是怕見著我?”
“哪兒的話,”她扯起一抹僵y的笑,腳下邁出一步繞過屏風(fēng),“既是我來見你又有什么可怕的?!?br>
最后一次見到周晏然還是在賞菊宴遇刺之時,溫怡卿被拖著從假山處一路跌撞幾近窒息,實(shí)在被b到絕路還敢拿刀偷襲脫險后想來當(dāng)真是后怕,以至于只要再回想起那天周晏然一身冷然矜貴卻帶著她的手用匕首狠狠地扎進(jìn)烏孫汶因恐懼而瞪圓的眼睛里,她的鼻尖似乎都還彌漫著一GU濃厚的血腥氣。鋒利的刀尖穿透皮r0U和眼球迸濺出溫?zé)岬孽r血,即便在現(xiàn)代看慣驚悚片直面這種場景也不免惡心反胃。
屏風(fēng)后隱約能看見身著槿紫sE衣袍的窈窕身影,金釵步搖因?yàn)榇蟛阶邅須獯鴵u得叮叮作響,她看上去緊張極了拘謹(jǐn)?shù)卣驹诘钋皡s還是壯起膽氣一臉怯生生地走上前來。
茶桌前擺著一局殘局,周晏然目不斜視地看著眼下棋盤端起茶水呷了一口,似乎并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舉手投足間端的一派從容自若高高在上。
溫怡卿大著膽子坐在他面前,抬眼偷瞄周晏然因?yàn)樗妓鞫櫰鸬拿夹膸状蝭u言又止,過了半晌她用力掐住虎口躊躇著開口道:“我今日來是有件事想求殿下幫忙。”
“倒是件稀罕事?!敝荜倘痪従徧а?,露出一抹意味深遠(yuǎn)的笑來。
男人的眼眸深幽不可測如一潭Si水,明明擺著一副笑意眼眸里卻沒有半點(diǎn)情緒,他看著眼前的小太后如受驚的麋鹿一般慌亂地垂下眼簾。
溫怡卿撇開眼睛低垂著頭,也不敢展露太多的不滿只能低聲嘟囔:“你……你明明早知道我要來?!?br>
周晏然眼底漸漸浮起笑意,見她這樣低眉順眼的模樣倒b鬼機(jī)靈地賣弄聰明看起來順眼多了,他心底升起一絲逗弄的趣意,故意問道:“娘娘怎知我是在等你?”
“倒也不難猜,只見前殿的侍衛(wèi)出面攔下木祁便知,讓攝政王殿下久等了?!睖剽淙虤馔搪晠s還是忍不住YyAn怪氣地刺了一句,話剛說出口便后悔了一臉懊惱地抿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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