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進入新的一年了。再年輕一些的時候每年年底還會想著,新的一年了要做出一些改變,越來越好之類的。二十五歲之后裴賢就對新年再沒有什么期待。
掛掉電話后,他坐著出了會兒神,又覺得今年他對新年還是有一點點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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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目前來看一切如常,他失憶的情況也沒有明顯的好轉(zhuǎn)。
丁高君通知的“回家吃飯”,不止是回郊區(qū)別墅這么簡單。自從裴賢的父親去世之后,母子倆明面上跟家里的交際并不多,但逢年過節(jié)還是要回去聚一聚的,他爺爺很看重這一點,覺得再怎么樣親孫子也不能流落在外。
元旦當天,隊里也給放了假。
下午家里派了車過來接,年近五十的司機穿戴整齊又面帶微笑地請裴賢上車,這個司機裴賢也見了很多次了,不過他和家里的人并不想有過多交際,對司機也只是微微頷首。
路上丁高君一直閉目養(yǎng)神,裴賢記得她往日回去時總是很隨意的神情,問了句:“不舒服?”
丁高君微微掀起眼皮,上面略顯疲憊地折出了三眼皮的折痕:“今天還挺冷的?!?br>
“嗯?!迸豳t看了眼窗外。
今天外面的天色像是籠罩上了一層灰,好像老天在彰顯新一年的不同似的,溫度也直比昨天降低了七度。
車里很暖和。
丁高君過了會兒又說:“挺冷,這天氣人在外面待久了也得凍壞。”
裴賢覺得她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又看了什么新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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