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繼承了你岳家的藥行?”薛瑞天摸摸下巴,好奇的看著邱老板,“那你不是應(yīng)該在金國?怎么會回到大夏?”
“我們成親之后的第二年就回來了,先是回真定府住了十幾年,然后才來的嘉平關(guān)城?!鼻窭习迳钌钗丝跉猓拔以栏甘莻€通情達理的人,也步認(rèn)為夏、金兩國打仗,百姓們就必須要敵對,所以,他對我沒有什么偏見,反而還把一身的本事都傳授給了我。他知道我心系故國,就主動提出讓我妻子跟我一起回來。而且,他知道我的愿望就是開一家自己的藥行,就把我介紹給一直為他供貨的商人們?!?br>
“你們在真定府也開了藥行?”
“沒有?!鼻窭习鍝u搖頭,“真定府那個地方,醫(yī)館、藥行都很多,不像邊關(guān)這么缺乏。所以,即便我是本地人,想要在當(dāng)?shù)氐乃幮姓咀∧_也很困難。而且,我家也有生意要顧,哦,我家是開點心鋪的,我在岳父那里學(xué)的本事倒也能派上用場。家里的聲音也忙,開藥行的事就暫時擱下了。等送走我的爹娘,把點心鋪關(guān)了,我們來到嘉平關(guān)城,才真正把藥行開起來。”
沈茶看向影五,看到對方朝自己點頭,表示邱老板所說在真定府的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和他們的調(diào)查是相符的,沒有問題。
“那么,你夫人呢?”
“已經(jīng)過世了?!鼻窭习宓那榫w一下子變得很低落,“在我們到嘉平關(guān)城開藥行的第二年。從金國回來之后,除了一年幾封書信往來,偶爾回去看一下之外,基本上對岳父家的情況不太了解。岳父是那種只報喜不報憂的人,每次書信里都要囑咐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要擔(dān)心他。而且,我們?nèi)タ此先思遥宫F(xiàn)給我們的都是很好的一面,所以,壓根就不知道他在金國遭遇了什么。”
“是跟阿不罕有關(guān)?”
“將軍英明,確實是跟阿不罕有關(guān)?!碧岬皆?jīng)的金國大元帥,邱老板一臉的憤恨,一看就是結(jié)怨頗深的那種。“阿不罕的手下曾經(jīng)調(diào)戲過我妻子,因為被我打跑了,所以懷恨在心,一直都在找機會報復(fù)。阿不罕這個人,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不會因為調(diào)戲未遂這樣的事情就大動干戈,但他很記仇,一旦被他盯上,不管過多久,這個仇都是跑不了的?!?br>
“沒錯,沒錯,沒錯,阿不罕就是這么一個王八蛋,我跟你們說?!毖θ鹛爝B聲贊同,“我可是深有體會,前幾年在戰(zhàn)場上,我跟他交了一次手,不小心在他的胸前給他留下了一個窟窿。結(jié)果呢,這家伙一直都記著這回事,是去年吧,我倆再一次交了手。那孫子趁我不防備的時候,在同樣的位置上也給我留下了一個眼兒。扎完了,那王八蛋還腆著臉跟我說,薛副帥,咱倆兩清了。我氣得啊,這口血差點沒噴他臉上,當(dāng)時我就琢磨來著,小爺記仇的本事可也不小,等小爺緩過來,看不弄死你的,這回就不是一個窟窿的事,小爺定砍了你吃飯的家伙!可誰想到,阿不罕自己作死,被完顏萍給挑了,小爺這個仇也就報不成了?,F(xiàn)在想想,還挺遺憾的。”薛瑞天看了看邱老板,眨巴眨巴眼睛,“聽你剛才那么一說,我突然想起個事來。曾經(jīng)有個傳言,說金國一家藥行供給金軍的藥材全部都是假的,完顏宗承因此暴怒,令大元帥阿不罕將涉案所有人等全部抄斬。邱老板……”薛瑞天站起身,走到邱老板的面前,微微彎下腰,“這家涉案藥行的老板,不會就是你的岳父吧?”
聽到薛瑞天這么問,沈昊林和沈茶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邱老板的臉上。
“是,是小民的岳父。阿不罕手眼通天,說一不二,他用卑劣的手段陷害了我的岳父,將藥行徹底查抄,藥行八十七口人,包括我岳父在內(nèi),全倒在阿不罕的屠刀之下,無一幸免。我們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事發(fā)半年之后,我妻子經(jīng)不住這個打擊,一個月不到就去了?!鼻窭习鍚汉莺莸牡芍胺?,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那個時候,我就決定了,無論多艱難,一定要找阿不罕報仇?!鼻窭习宓哪樕下冻隽艘荒í熜?,“上天還是會站在正義的一方,所以,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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