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干脆不去理會他,專注于去捏他的腳,故意用盡最大的力氣去捏,好讓他覺得痛,借此打消掉他的自作多情,肖亞僑對此卻無動于衷,仿佛一直沉溺于對妞妞的愛戀中無可自拔。
一個人一旦陷入某種認(rèn)知就很難自拔,總是找出更多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和別人,此刻的肖亞僑也不例外,妞妞的沉默寡言被他看成是一種言聽計從的柔順和體貼,他因此而表現(xiàn)得更加情緒高昂,一直自鳴得意、而且喋喋不休地敘述自己在學(xué)業(yè)和工作中的一帆風(fēng)順和豐功偉業(yè)。
“我很有可能被提升為副院長,最多一年或者兩年。”肖亞僑臉上泛著少有的紅光,兩只手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澳阋?,我可能是醫(yī)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院長,只要你跟了我,你根本不用上班,我完全可以養(yǎng)著你!”
這是哪跟哪?我為什么要跟你???對肖亞僑這種一廂情愿的想法,妞妞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但她不想去理會他,內(nèi)心只是不斷地祈禱時間早些到來,以便結(jié)束這種無聊透頂?shù)膶υ挕?br>
“等我們有了小孩,最好是一男一女,湊成一個‘好’字,你就專門在家相夫教子,這是多好的事情,對吧,千沙!”
此刻的妞妞已然完全沒有理會肖亞僑的癡人說夢,而是在沉浸在對大石頭的回憶之中,只有跟大石頭聊天,她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放松和愉悅,把注意力集中在令人愉快的情形上,這無疑是擺脫目前這種尷尬狀況的最好辦法。
“你以為呢?千沙!”沒有聽見妞妞的回應(yīng),肖亞僑提高聲音重新問了一句。
“嗯?到鐘了,好吧!下次見!”報鐘器的音樂聲響起來了,妞妞趁勢說道。
肖亞僑雖然極不愿意,但他還是尊重了妞妞的意愿,畢竟從失敗的婚姻中他還學(xué)會了一點,對心愛的女人,不能太急躁,也不能太強勢,柔情如溪水,溪水長流才能真正贏得女人的心。
此后,肖亞僑每個周六晚上七點都會如約而至,他的時間精準(zhǔn)得如同最古老的瑞士鐘表。妞妞不想上他的鐘,但迫于他的壓力,還有美琪的虎視眈眈,她又不得不勉為其難,因此,每次和他同處...和他同處一室的時候,她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她把這些苦惱一股腦兒地向王石磊傾訴,王石磊聽完也覺得很無奈,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恬不知恥的男人。
“這種人很極端,也很危險,他們就像一貼膏藥,一旦貼在你身上,想揭下來就得掉一層皮!”王石磊說。
“那怎么辦?。俊辨ゆo奈地望著他,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王石磊面色凝重地思考了幾秒鐘,隨后,換著一副深思熟慮地表情說:“不用怕,這樣吧!每周六晚我六點過來點你的鐘,我們一直上到晚上十二點,這樣的話,肖亞僑和美琪都無話可說了?!?br>
“真的嗎?大石頭你有沒有騙我吧?周末不要陪家人嗎?”妞妞一雙眼睛如同兩粒漆黑發(fā)亮的葡萄,吃驚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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