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得取熱水,圖省事施了個小法術(shù)給人把衣裳除了。衣褲憑空消失了,江淮一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一片布料也不剩下。
藥箱里有好幾種傷藥,白沐澤分不清,隨意拿了瓶就旋開了塞子給人倒在傷口上。
幾乎是藥粉觸碰到傷口的那瞬間,昏迷中的人突然瞪大了雙眼,劇烈抽搐了起來,如同案板上的一條瀕死的魚,緊閉的唇中亦泄出痛苦的悲鳴,扭曲不似人聲。
“唔......不,不要打我......下奴知......知錯了......啊——”
江淮一在床上蜷縮成了一小團,用雙臂環(huán)抱住了自己傷痕累累的身軀。
他一身的血肉被打得殘破,比起白沐澤上回見著他時又添了數(shù)道傷口,遍布在他的前胸后背,有的部位甚至能看到血紅下的森森白骨。只是他掙扎的這兩下,就蹭開了幾道新傷,眼見著又有混著汗的血水順著他脊背滑落,弄臟了他身下的床鋪。
這藥,涂起來有那么痛嗎?
白沐澤心中詫異,他從沒用過這類傷藥。
半信半疑地咬破了指尖,又倒了點瓶里的藥粉在上面。
嘶——
果然銷魂。
他隨手把藥瓶扔了,沒給人再用。
那藥江淮一是識得的,雖說他通常是不被允許上藥的,不過難免也會有傷得過重,主人又有急事吩咐他做的時候。那時候,主人就會施恩般的賞他一瓶這種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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