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時(shí)刻,他卻又有些害怕,覺得局促,覺得自己與這些人格格不入。
他是把寒冰制成的利刃,只在森冷黑夜里殺人取命。他這把刀是畏光的,害怕那熾熱耀眼的太陽。人群與夜晚的明燈就是他最害怕的太陽,他怕被熱燙的溫度燒成粉末。
忽的,一陣歡聲笑語在他耳畔驚雷般炸響。迎面跑來了個(gè)披著月白色云紋大氅的少年,一手拿著串糖葫蘆一路與友人說笑,觀其面貌,似乎是官宦人家的子弟。
那少年沒注意看路,正笑鬧著,身子一歪,就要撞在江淮一身上。
依他的身手,要躲過不難。只是身側(cè)站著他的主人,他自然不會(huì)不懂禮數(shù)到往主人身上靠。
就在那人即將撞上來的前一瞬,一股力道帶著他轉(zhuǎn)了個(gè)身,硬是躲過了那個(gè)直沖過來的少年。
待回過神,他已經(jīng)站在了主人的另一側(cè)。而他的右手,依舊緊緊握著主人的手。
“下奴冒犯了?!彼偷驼J(rèn)錯(cuò),作勢(shì)要把手抽出來。
卻不想,反被攥得更緊。
“你的手好冷。”白沐澤搓了搓江淮一的那只瘦得厲害,又冷得厲害的手,待把溫度過給他后,又將它緊緊攥住。
兩人的寬袖靠在一塊兒,十指在無人能窺見的袖中彼此交纏。陌生的暖流定心劑一般讓江淮一很快平靜了下來。
留意到江淮一的眼神方才一直有意無意地落在那位小公子手里拿著的糖葫蘆上,他就牽著江淮一停在了賣糖葫蘆的攤子前,從插滿糖葫蘆的草垛上取下兩根塞在江淮一手里。
一根是純山楂的,一根是什錦水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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