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開隊伍里之人的視線容易,制造混亂也容易,但街上看熱鬧的百姓站的方位毫無規(guī)律,不能保證他的動作可以瞞住所有人的眼睛。
除非把大家的視線全部集中到天上。
他抬頭看看天,黑黢黢的,什么都沒看見。
這般猶豫片刻,隊伍已經走出一段距離。杜巖忙溜著街邊種植的柳樹下的陰影跟上去,準備伺機而動。
尾隨一段路程,黑暗漸漸褪去,黎明的微光緩緩覆蓋夜色。
杜巖暗自著急,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還能不能出城。他可不敢抱著世子離開,城防便會放松的想法。世子費盡心機得到這把彎刀,看中程度不言而喻。
隊伍這時在前方折向西,便要拐向淮州城的主街。
一直等待的良機便在此刻,杜巖飛快把扣在手里半晌的石子彈出去,打在一匹拉車的馬腿上。
那馬“唏律律”一聲長嘶,旋即發(fā)瘋般亂竄。眾人驚呼中,那馬帶著馬車飛快追上前一輛馬車,兩車陡然撞在一起。
接著另一批馬也受驚發(fā)狂。
女眷驚叫、馬匹發(fā)狂、軍士上前阻攔受驚馬匹、上官呵斥指揮,隊伍立刻便亂了套。
杜巖如一頭蓄勢待發(fā)的豹子,窺視著整個隊伍。
此時前面的人馬剛轉過彎上了主街,還留個尾巴尚未完全過去。
杜巖藏身在拐角處倏然出手,落后的一名士兵被他捂著嘴巴拖進黑暗里,另一只手在他太陽穴一戳,人便軟軟暈過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