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妙珠就是知道了。
鄭氏不明白,可這個女兒仿佛就是有她的消息來源渠道,知道京都的一些事情。等細究起來,她才恍然發(fā)覺,似乎女兒從不曾同她要過爹爹,從來沒有。
這胎不尋常了。
幾乎有一陣子,鄭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沈妙珠身邊的所有人都換了一批,就那么看似正常的過去半年,京都沒有什么消息,女兒也沒有什么異樣,她才慢慢放下焦慮。
鄭氏不是沒有想過問沈妙珠,每每對上女兒的眼睛,她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什么也沒有說。
也從不曾說過什么。
鄭氏的心猛地一揪,想到了白天金玉說的話。
“珠姐兒是個聰明的,大姑娘若是不愿意,就同姐兒說明白。以前您是沒辦法才孤軍奮戰(zhàn),可現(xiàn)在不同了,姑娘她什么都懂的?!苯饗寢層X得鄭氏不該什么事情都悶在心里一個人糾結(jié),鄭家是娘家,沈家是夫家,還是那樣關(guān)系的夫家。可珠姐兒不同,她是大姑娘的心肝和命,更是她的倔強的執(zhí)著。
珠姐兒大了,是可以商量的人,而不是隨意擺弄的人偶。
她也是有自己的主意的。
“珠珠兒,你可知娘祖上是什么出身?”鄭氏想通了,攬著女兒到了床邊坐下。
沈妙珠搖搖頭,眼睛亮亮地趴在鄭氏的腿上聽著她說那過去的事情。
鄭家并是不是塘棲鎮(zhèn)土生土長的人,或者說祖上因為戰(zhàn)亂的緣故從山陰那邊一路遷徙,后來在塘棲鎮(zhèn)這里暫住,慢慢地就定居下來。來這里的第一代、第二代乃至第三代的鄭家人都是泥腿子出聲。說來也是幸運,鄭家第一代的先祖里面出來個很有頭腦的鄭家人,在遷徙的路上雖受了不少苦,可也因此沒有見識到不少從前沒有接觸過的事物,他的內(nèi)心受到非常大的震撼。開始的時候還能老老實實地在塘棲鎮(zhèn)里做著佃戶,可時間長了,壓抑在心里面的想法就發(fā)生了變化,而且鄭家作為一個外來戶沒少受到本地土著的排擠,甚至發(fā)生了好多起斗毆時間,那么鄭家死了人,可因為力量不足,吃虧的永遠是鄭家。這些遭遇,讓那位先祖的不甘徹底爆發(fā),但他懂得隱藏下去,扎根,然后再徐徐圖之。前面三代,鄭家就完成了從佃戶到農(nóng)戶到小地主的轉(zhuǎn)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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