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道鄭氏不會放她一個人走,卻是第一次親耳聽見,沈妙珠嘴唇微微翕動,旋即笑道:“娘都去,我肯定跟著娘的?!?br>
鄭氏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喜悅,心中沉積多日的焦慮散去了一些。
“珠珠兒這是要回京都啊,那可是大喜事啊。”要不是坐得遠了些,鄭二太太肯定要握住沈妙珠的手來表達她的心意。
碗筷被用力摔在桌面上,鄭老太爺面色不虞地看著鄭二太太。
“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鄭老她一眼,這個二兒媳實在是上不了臺面,半點眼色都不會看。大兒媳又私心太重,若是兩個人相互中和一下,她也不會有那么多煩心的事情了。
“娘,二嫂也是關(guān)心我和珠珠兒?!编嵤喜挥麨榱诉@點事在弄得家中不和,反正這事遲早要知道的,也不必瞞著做出決定的時候,雖然痛快,可既然有了決心,就要去做,正如她當年的選擇。她已經(jīng)對不起他這么多年了,興許這一次也是給了她彌補的機會。
從塘棲到京都有兩條路線,陸路和水路,當年鄭氏就是走得陸路,路途長若是游玩上幾個月倒還好,趕路不太適宜。走水路的話,就要從塘棲鎮(zhèn)的碼頭到了杭州府直接走運河到了天津口下,再從天津口坐車到京都府。
在杭州府修整一日,周紫嫣只等到蔣淳熙的口訊,知道無法一道成行,這才坐了船離開。另一邊,沈嘉和已經(jīng)在海上飄蕩了十多天了,這是他第二次出遠門,第一次走這么遠,上一次已經(jīng)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鄭老太太決定去永福寺祈福,一是為了鄭程錦,其二當然是為了即將遠行的鄭氏母女。她勸也勸過,可鄭氏這個女兒固執(zhí)起來,誰也不能去更改,如她當年執(zhí)意要嫁給沈則言,一如再見面大腹便便地出現(xiàn)在鄭家。
鄭程錦頭上還有傷,自然不能去,是以去的都是家中女眷。
春草帶著人收拾箱籠。
沈妙珠看著屋子,赫然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空了不少,除了原本屬于鄭家的,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她的東西了。
“這一次就春草跟我去吧,娘那邊帶的是金媽媽?!绷粝碌淖匀痪褪撬扑?、流年,二人雖羨慕,但還是笑著說道:“奴婢聽說那永福寺山腳的手串賣的很好?!庇栏K率呛贾莞囊淮竺?,若是求香拜佛,大多人愿意舍近求遠過去,是以那邊的香火非常旺盛。
“這有什么,你們要幾根,我用自己的銀子給你們買。”春草大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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