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慕言最后一次來公司，他穿了便裝，淺sE衛(wèi)衣和運動K，頭上罩了鴨舌帽，像個剛出社會的大學(xué)生。他在窗臺上找到忘拿的東西，打開門，季云起站在他辦公室門口。
“聊聊？”
他們談過很多次，但每次結(jié)果都是一樣。
季云起走到窗邊，點了根煙。
研發(fā)團隊是慕言一手帶出來的，他們熬過了前期最艱難的兩年，如今投資也拉到了，他們背靠大山，所有的困難都將迎刃而解。
名利唾手可得。
而他呢，說不要就不要了。
顧慕言抬頭，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目光，他知道季云起想問什么。
“阿起，我跟你想要的不同?！?br>
顧慕言手上捧了一個粉sE的花盆，上面種了棵仙人球，季云起看了一會，開口：“慕言，你過于理想化了?！?br>
季云起慢慢吐出一口煙，拍了拍他的肩：“我尊重你的選擇……我這里也隨時歡迎你回來?！?br>
顧慕言拉開門，離開之前，他又回過頭去。
“你后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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