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暮sE的沉靜被樹上嘲哳的蟬鳴搗亂,夏日越來越熱烈,連風的吹拂都燥熱不已,可就在這時,如此不恰當,又如此合適的地點,她遇見了他。
薄斯傾停頓了幾秒,他背對著安橘的身形微微僵y,過了會兒他抬起頭,目不斜視朝前走。
安橘見他要走,急忙追上去,語無l次道:“你叫薄斯傾對不對?我……我是安橘,你還記得嗎?小的時候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qū),你記不記得小橘?這個紅豆面包,你經(jīng)常分給我吃,還有這個手繩,是你送給我的……”
她想了他多久?大概是從離開首都的那一天起,這條手繩就打了Si結,如今終于見到他了,她甚至擔心這會不會只是她的夢境,醒來后,剩她孤身一人,在這偌大的街區(qū)游蕩。
薄斯傾手指緊緊捏著,包裝袋都被捏得變形了,冷淡道:“麻煩讓讓?!?br>
安橘愣愣地看著他,一下子眼圈紅了,他怎么會跟她這樣說話?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對她好,寵著她順著她,又會溫柔管教她的阿傾哥哥?
“你……不記得我了?”
薄斯傾沒有回答,他終于正眼看了安橘一眼,她瘦了,臉也不圓潤了,沒有了小時候可Ai嬌蠻的模樣,和記憶里的那個小nV孩完全不同,尖尖的下巴,嬌嫵的眉眼,哪還有當初纏著他要甜品吃的樣子,可他還是認出了她,從她那聲哥哥叫出口時,他就知道。
知道人的記憶,有多可怕。
時間是最殘酷的過程,他們都變了,卻還能一眼相認。
他們不再是當初的小孩,不再是親密無間的關系,不再擁有交心的權利,那樣的兩個世界,是天與地的距離。
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他,已經(jīng)將他狠狠拋下,又何必再次出現(xiàn)?
薄斯傾側過身,大步流星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利落地鎖上門。
他一句話也沒多說,有些事,一旦開口,就藏不住了。
安橘只能站在原地,看著薄斯傾的車開遠,積攢了十幾年的委屈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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