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猶豫了許久,他是怕萬一薄斯傾中途醒了,但落了個傷殘之身,那時候薄家不讓退婚,方媛書又被閑言碎語詬病,他難道還真能讓自己nV兒去跟薄斯傾結婚?那是不可能的。
這話方父沒說出口,但他不說,老爺子也清楚。
方家唯一辦事地道的是方立書,他與薄斯傾是好友,特意來看了看薄斯傾,總算說了讓薄家人心里舒坦的話,還道:“這次退婚是方家對不住薄家,是阿媛福薄,我們兩家這么多年的交情,不能因為一樁無緣的婚事斷了,我與斯傾也算知交,往后有任何用得著小侄的地方,請盡管開口?!?br>
說完還恭恭敬敬地對薄老爺子行了個禮。
這不單單是T面,方立書真拿薄斯傾當朋友,他們也曾舉杯共飲,拋開結親這件事,兩人都很欣賞對方,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像一棵被命運壓垮的巨木,傷痕累累奄奄一息,怎么能不感到唏噓?
薄斯傾車禍后鄭洛文來看過他,隔著一道門,遠遠看了一眼,進來探望還要先得到薄家人的允許,并保證守口如瓶,一個字不能往外透露。
鄭洛文差點沒氣炸了,薄斯傾病成這樣他們還好意思顧忌臉面名聲,要不是為了見薄斯傾,他肯定要跟薄家人大鬧一場。
薄蕓心里好受了點,至少還有人真心在乎薄斯傾的生Si。
最讓薄蕓意外的是許康暉,他不過是個打工的,薄斯傾都這樣了,他應該另謀出路,作為薄斯傾曾經(jīng)的親信,沒有薄斯傾護著,有些人會給他使絆子,可他沒有,不與薄斯傾割席,不肯跳槽,反而Si守著位置。
很多人都覺得許康暉不過是攀上了薄斯傾,給自己選邊站隊,忠心耿耿等著高升,可他們不知道,許康暉是從偏遠地區(qū)來的。
他讀的學校是連茵與政府合資的學校,他在大學期間一邊申請國家學貸,一邊接受連茵基金會的資助,那是薄斯傾長大后創(chuàng)辦的,為了紀念,也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愿。
連茵淋過雨,總想為別人撐傘,而薄斯傾呢,外表看著冷漠無情,看著高不可攀,實際上有著柔軟的心腸,至少在許康暉眼里,他是很好的人。
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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