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家用青磚壘的院子,兩扇大門敞開著,院子里圍了一圈人,吵吵嚷嚷。
葉流嵐和葉青嵐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帶著病氣,嘴唇也干裂起皮。
“人是我傷的,我一個(gè)人跪就行,青哥兒還沒出小日子,不能見這么多外男?!?br>
“裝他媽的什么雛兒!鎮(zhèn)子里誰不知道你們倆個(gè)騷貨,你家男人不是早讓你倆去窯子里接客了嗎,現(xiàn)在倒是跟老子裝起貞潔列夫了,呸,真是一臉婊子樣!”
葉流嵐血?dú)馍嫌?,臉上紅白交加,簡直羞憤欲死。
他攥著手拼命忍住了,仍舊平靜開口:“我說了,夫主他昨日拿了家里值錢的東西已經(jīng)跑了,你既然有地契,房子拿走便是,我們兄弟二人絕不阻攔,但是你不該……我葉流嵐一無所有,只有一條命,誰碰我弟弟,我就跟他同歸于盡!”
葉青嵐臉頰紅腫,上面有好幾個(gè)巴掌印,脖子上也有著深深的指痕。
他看不見,只得一邊抓緊兄長的手,一邊挺直背脊厲聲開口:“你若要房子,地契在手,只管拿去。你若要報(bào)官抓我,在衙門里我也絕不喊冤。但你休想有其他心思!我葉青嵐雖然爛命一條,卻絕不白死!”
他喉嚨被掐,嗓子受傷,聲音又沙又啞,卻一點(diǎn)氣勢沒讓,硬是撐住了。
那賭坊管事冷哼一聲,根本不怕這二人的威脅,只扯著嘴唇,拿眼掃里正。
“地契本就是趙三吉輸給我的,那房子自然歸我。你們既然住的是我的房子,也合該應(yīng)是我的人,別說是在家里摸你,便是奸了你們兩個(gè)騷貨,縣老爺也管不到家事上!趙里正,你說是也不是?”
趙里正懦懦道:“楊管事,話也不能這么說,嵐哥兒青哥兒畢竟還是三小子家里的,這又沒寫休書…”
楊管事一拍桌子:“趙三吉早跑了,便是沒有休書又如何,自己沒本事,把地契輸給我,這會兒指不定死在哪個(gè)山溝里!賭賬都沒平,我找哪兒說理去!你要是不給我個(gè)說法,我今天夜里就報(bào)官,你們趙家村出了這么個(gè)爛坯子,我看誰家的哥兒還敢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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