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到莫迪斯蒂的時候,甄澄發(fā)現(xiàn)愛洛根絲臉上明顯浮現(xiàn)出柔和而復雜的表情。這與她平日里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的殺意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能是一開始就認識到自己不可能活過畢業(yè)的考試,莫迪斯蒂一直活得很灑脫,讓桑海之心孤兒院的所有為了生存的權力拼盡一切的孩子們十分羨慕的灑脫。
知道自己將要成為一名殺手,或許注定無法享受到其實一直很向往的親情,友情,愛情。那時的我便不顧一切地把所有這些傾注在她的身上。
她沒有被嚇跑,而是同樣熱情地回應著我。一個注定求而不得,一個則根本沒有未來,我們之間擦出怎樣的火花也不奇怪的,對嗎?
莫迪斯蒂成了我年幼時唯一的朋友,妹妹,以及戀人。
然后啊,為了能讓她獲得繼續(xù)活下去的權力,我開始暗中獵殺同期的學員。很天真是不是?我以為只要同樣參加畢業(yè)考核的人只剩我們兩個,她就不會在考試中被殺死了。
在桑海之心那種地方,這樣的小動作自然很快被發(fā)現(xiàn)。我受到了警告和懲罰,并且斷絕了繼續(xù)完成這項工作的希望。不出半個月后,便有新的孩子補充進來。
然后我抓住了一個現(xiàn)在回頭看去十分愚蠢的機會。
為了讓她逃過畢業(yè)考試,我為她報名參加了組織與斯卡瑞家族合作的【斯提克斯研究項目】,并陪她一起成為了實驗體。
接受實驗后,我原本的一頭黃發(fā)變成了赤紅,身體機能則似乎全部在向著良性的方向發(fā)展。
當時的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但事后才知道這是一種極其小概率的事件。我當時的身體狀態(tài),非常巧合地符合了試劑正常發(fā)揮作用的指標。在自然情況這幾乎是不可能遇到的奇跡。
也是因此,忒提斯才開始意識到,他們研究的玩意需要將人體調節(jié)到精密的指標狀態(tài),才能正常發(fā)揮作用的現(xiàn)實。
但一切順利只發(fā)生在我一個人身上……”
說到這里,甄澄輕輕握住愛洛根絲的手,希望能在不得不揭開她不愿回想的過去時,可以讓她好受一點。
只是她發(fā)現(xiàn),愛洛根絲的手并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樣在顫抖,只是與那一頭火焰般的短發(fā)截然相反,她的手一片冰涼。
被牽起手后,愛洛根絲掃去臉上的寂寞,轉而露出一抹微笑。她反過來捏住甄澄的小手,然后用另一只手繞過來,居高臨下摸了摸甄澄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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