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發(fā)現(xiàn)不是夢?!笔鎷揉溃爸?,我好難過……”
知雨的眼圈倏地一熱,娘子也就比她大了一兩歲而已,從被選中替嫁到如今委身與人做妾,真的受了太多苦。她就如同一只有翅膀也不會飛的鳥兒,困于籠中,仰人鼻息而活。知雨攙起她的手臂,道:“娘子,都會過去的。少主再過幾日就回來了,到時把那對狗男女的事告訴少主,看少主怎么發(fā)落他們!”
舒嬋想了想,讓知雨想法子再多打聽下梓穎的情況,弄清楚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舒嬋和知雨雖然很快撤退,可還是被梓穎留在月洞門后放風(fēng)的小婢女環(huán)兒看到了。梓穎得知丑事被人撞見,一時慌得六神無主。那個纏著她的下人原是武威王府的車夫,老早就同她勾搭上了,她曾從他那得了不少好處。自從她被縣主抬舉,飛上了墻頭,這死鬼隔三差五的拿過往要挾她,搜刮些銀錢好去外面吃喝濫賭。今日,他竟吃了熊心豹子膽,還對她動手動腳起來。這死鬼她早就想找人做掉他了。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這檔子丑事不巧被苑氏主仆撞見了,該如何是好?
上回,苑氏哭啼了幾句,柴少主就下令闔府不準(zhǔn)再以“小夫人”稱呼她,這回苑氏要是告發(fā)她和車夫有染,那柴少主還不將他們剝皮抽筋了!梓穎越想越怕,焦慮萬分,入夜在房中走來走去,絞盡腦汁的想著應(yīng)對之策。求助縣主是萬萬不行的,縣主多少了解她的老底,不然也不會在那么多奴婢中選中她去伺候柴少主。她既是縣主挑的人,柴少主若追責(zé)定會追到縣主頭上去,到那時縣主會怎么做不用想都知道。那只能從苑氏身上著手了。
梓穎思來想去,想到了下毒,想到了后山院子的水井,想到了那個偷看她沐浴的侍衛(wèi)……最后為穩(wěn)妥起見,決定等苑氏外出時,制造個意外事故,讓她死于非命。
梓穎喊來環(huán)兒,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環(huán)兒面露為難之色,梓穎當(dāng)即褪下翡翠手鐲塞到她手中,使眼色命她快去辦。環(huán)兒把手鐲套在自個兒的腕子上,又向梓穎討要了副惦記許久的黃玉耳墜子。梓穎雖惱恨環(huán)兒貪得無厭可也只得暫時忍痛割愛,盤算著等事情擺平了,環(huán)兒知道的太多,肯定也留她不得的。
夜幕深沉,環(huán)兒帶著一個侍衛(wèi)裝扮的男人摸黑來到梓穎的房門前,侍衛(wèi)面帶猥瑣的笑,在環(huán)兒臀部抓了兩把,閃身進(jìn)入屋內(nèi)。環(huán)兒悄聲咒罵了句,環(huán)顧周圍,移步來到窗下,豎耳偷聽,里面的聲音真是……環(huán)兒不禁撇嘴,心想難怪柴少主會看上梓穎,她的膽子和胸一樣大。
梓穎盤算布局了一番,只等舒嬋外出那日,讓她有去無回。然而她等啊等,盼啊盼,等到柴峻歸家了,也不見舒嬋再邁出園子一步。她嚇得六神無主,外面?zhèn)鱽硪稽c(diǎn)動靜就駭?shù)盟蚨哙?。過了兩日,她被叫去伺候柴峻,她因?yàn)樘ε?,表現(xiàn)得大不如以往,柴峻也只是不耐煩的揮手趕她走,并未說起其他。
梓穎忐忑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不禁納罕,苑氏抓到了可以治她于死地的把柄,為何不告發(fā)她呢?她派環(huán)兒去探聽,原來柴峻這次回來好幾日了,竟然沒去過芳緒園!這就更奇怪了!
“這有什么可奇怪的?”環(huán)兒吐掉果核,不以為然的說道,“少主和苑氏定是鬧生分了唄!上回何嬤嬤以下犯上打了苑氏,少主看在主母和縣主說情的份上,就罰了三十仗而已。那三十仗打得,何嬤嬤也就在床上休養(yǎng)了一日,第二日就跑到芳緒園明著賠罪實(shí)則揚(yáng)威去了。聽說何嬤嬤走后,苑氏氣得連飯都吃不下。少主這次回來,雖然人沒去芳緒園,可派人送去了一箱子的好東西?!?br>
梓穎聽了,嘴角微捺,柴峻可從來沒送過她什么好東西,她穿的戴的都是縣主不要的賞給她的。
“這一箱子的好東西,苑氏連看都未看,就讓人收起來了。”環(huán)兒嘖嘖道,“恃寵而驕??!”
梓穎心里酸溜溜的,縣主出身高貴,她沒得比,可那苑氏是天牢里判了流刑的罪囚,她哪里比不上她了?現(xiàn)今都是以色侍人的小妾,憑什么她要高她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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