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兒望了眼廊下,打開門,示意婢女退下,微微屈膝向舒嬋行了個禮,輕笑道:“小夫人來啦,里面請!”
舒嬋凝眉駐足不前,雨水落在傘上,啪嗒啪嗒啪嗒……
“少主還等著呢,外頭冷,小夫人快些進(jìn)來吧!”環(huán)兒催促道。
舒嬋松了松握著傘柄的手,走上臺階,在廊下收了傘,靠墻放著。
“少主在內(nèi)室,里頭炭爐火旺,小夫人把披風(fēng)解了吧,奴婢幫你先收著?!杯h(huán)兒笑盈盈的說道。
舒嬋解了披風(fēng)交給她,挪步走了進(jìn)去,身后環(huán)兒從外把門帶上,隔絕了外面的冷風(fēng)冰雨。室內(nèi)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熏香,往里走,暖熱的氣息在封閉的空間聚集,悶悶的。
屏風(fēng)后,帷帳大開,紗幔隨著床榻的晃動抖出春風(fēng)戲水般的漣漪,哪管室外寒秋寂寥,只管帳內(nèi)熱火朝天。女人妖精一樣的攀纏著男人,說少主,奴家見你茶飯不思,心疼得很,想了個法子讓你開心。
男人仰躺著,懶散散的問她什么法子。
話音剛落,屏風(fēng)忽然倒下,“咣當(dāng)”一聲,兩相大白。柴峻皺眉,煩躁的抬起頭看了眼,看到了滿眼惶恐的舒嬋。他“嚯”的一下爬起來,整個人都傻了。
凌亂的床榻,近乎光裸的兩個人,交纏的身姿,此情此景,靡艷銷魂。舒嬋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睫,顫著音問:“不知……不知少主叫我來,所為何事?”
柴峻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這時,梓穎軟綿綿的趴在他背后,嬌嬌媚媚的說道:“奴家見少主你做夢的時候還念著小夫人的名字,卻又不肯往芳緒園去,便自作主張把小夫人給少主請來了。少主龍精虎猛的,奴家一個人委實伺候不來,讓小夫人來陪陪少主,少主可開心?如若小夫人不嫌,我們姐妹二人今晚一起服侍少主,如何?”
舒嬋抬眼望著床榻上的這對男女,哀涼的笑了笑,道:“恕我沒有這個雅興,如無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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