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去哪兒呀,姑娘!您是不是睡懵啦!當然是去見太后娘娘啦!”
涼月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桃核兒,看她動作麻利,嘴里叨叨心急如焚,為難地道了聲:“不是吧?又雙叒叕這樣!”
涼月這回不渴也不餓了,頭發(fā)都來不及梳就沖了出去,慈方庵是個百年老寺,地方卻不大,又地處半山腰,十分僻靜,也沒什么香火,所以這里的尼姑加上打雜的也就二十幾個人,涼月這么瘋瘋癲癲地一跑,地板都踩出了一串交響曲。
“啪!”
用力推開太后所居的懺世堂的大門,涼月氣得后槽牙鉆心地痛了下。
好嘛!陣仗年年有,今年特別大,黑壓壓地跪倒一大片呀!
小皇帝苦巴巴地跪在最前頭,身后側(cè)的瘋王面無表情,同行而來的白洞庭、半曲還有宮人護衛(wèi)挨排兒跪得那叫一個齊刷呀!
桃核兒也跨進門檻,跪在了最后面。
怪不得半曲急得催了三次,她這塊敲門磚不醒,這些人就都得跟著跪,這哪里是來探親,根本是來給太后添堵的。
涼月其實并不詫異,每一年,都是如此。
當年瘋爹從北安城逃回來,與白孤云起兵逼宮,瘋爹是像太后許諾過的,會留廢帝一條性命。
鬼知道當時的皇帝,瘋爹的親哥哥,太后的親兒子,被逼退位就退位,干嘛想不開往瘋爹劍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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